应琛怔住了。

骆繁星低着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像被苦到,咳了几声,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一点生气也没有。

“你家里人疯了?”

虞寄这种人,为了整虞新故,当初能让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杜明送死,在床上也出过好几回事,根本视人命如草芥。

“大概吧,他们是要让我死。”

骆繁星眼中流淌着恨意。

“你未婚夫呢?”

骆繁星愣了愣,随后露出失落的神情,眼神偏向一旁:“分了。”

应琛便不说话了,静静看着她。

骆繁星喝完了咖啡:“无所谓了,我生在骆家,烂命一条。”

骆繁星这话说的没错。

以医药行业发家的骆家,外面看光彩照人,实际上黑白通吃,生产的药物被多次爆出有导致精神问题的副作用,甚至有传闻骆家背地里做着毒品与枪支交易,只是警方多次介入无果。

骆家的内里更是烂到了家,骆繁星不过是骆世昌十几个在外的野种之一,她妈妈是骆家旗下一家夜总会的妓女,大了肚子跑到骆家。

生下孩子,发现是个女儿,母女两人就被赶了出去,直到骆繁星的妈妈在她十几岁时去世,她才被接回去,送到国外读书。

本以为订婚了,能过上安稳的日子,现在一切又成了泡影。

应琛想起几年前在c国,骆繁星经常笑,总是没什么烦恼的样子,和现在根本就是两个人。

如果骆繁星不姓骆,应琛大概会考虑出手帮忙,可骆家是什么地方,应琛再有心,也不能贸然行动。

上了车,应琛对许宁说:“帮我挑些礼物吧,下午去新故那。”

车祸后,虞新故在国内外大大小小的疗养院接受过治疗却不见好转,众人都觉得没有希望,连柏知醒都在和应琛谈论,说中连恐怕以后真要给虞寄。

没想到就在半年后,虞新故醒了。

不仅醒了,性情也和变了个人似的,据说跟家里闹了一通,跑到外面跟人同居,把母亲程笙气得险些晕厥,应琛还曾经前往探望。

轿车在一个较为普通的公寓外面停下,楼房不新不旧,非常不显眼,应琛有印象是因为几年之前应年生日那天,他和虞新故参加酒会后曾经路过这里,虞新故要求他将自己放在这里。

走近居民楼,应琛觉得有些狭小,不过比应年应年现在住的要好上一些。

给应琛开门的人不是虞新故,而是一个和公寓一样普通的男生,身上还穿着没什么质感的卫衣长裤,倒还算整洁。

男生很客气地和应琛打了招呼,回头喊了声“新故”,虞新故穿着家居服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拖把,一副十分优良的居家模样。

应琛退出房门,又看了眼房间号,然后从上到下把虞新故打量一番:“我没认错人吧?”

虞新故放下拖把,翻了个白眼:“没有,进来吧。”

两室一厅的布局,七八十平米,正个房间都是南北向。阳台的花架上种满多肉,厨房里传来栗子香甜的气息。

男生从厨房里端出两份栗子蛋糕,又给客人倒好茶,朝虞新故说:“你和你朋友先待会,我去趟店里。”

“好,中午我去找你。面粉我一起带过去,你别拿了。”

男生走后,应琛才问:“这就是?”

虞新故嘴角上扬,十分得意地点了点头:“我男朋友。”

应琛确实是第一次见。

先前因为应年,虞新故确实对他有较大意见,但后来,或许听程笙说应琛为了不让虞寄染指中连属于虞新故的部分,牺牲了不少卓新的利息,导致股价一度惨淡,且一直在积极地给自己先治疗方法,他便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