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规矩地跟王路平躬身打了招呼，不再理会撑伞站着的应琛。

简单用过午饭后，外面的雨也停了，不用打伞，于是下午厂长带着几人参观了厂房以及部门还没有完工的场地。

原本就是高管们主导，应年一个技术小组长自然没有什么说话的份，躲在队伍后面，心不在焉地跟着走。

王路平和厂长跟应琛提及厂区的规划，应琛紧跟着提出一些合作规划的细节，没有理会身后紧张到不太自然的应年。

应琛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追着要给应年撑伞的人不是他。

但正因如此，应年才不免紧张，他知道应琛是什么样的人，在张云起出事的关口接他过来，还在领导面前把他架上高台，不可能只是为了听应挽的儿歌，或者真的是陪着逛厂区。

在厂区内开完总结会议，外面夜幕低垂，园区里灯盏不多，出了大门，黑暗便逐渐将四周吞噬。

王路平说时间不早，便安排众人前往提前预定好的餐厅用餐，并十分妥帖地安排好周边一家五星级酒店，以便应琛的行程不用太赶，极尽地主之谊。

“那就多谢王总。”

应琛说着，还没走，转过身看站在后面的应年。

应年本来没动，这时王路平也回头：“小蒋，你跟应总一起吧，帮应总看着路。”

应年和王路平对视了几秒，又看向黄金忠，发现他装作没看见似的低着头，这才低低“哦”了一声，走上前去，跟着应琛上车。

身后王路平和黄金忠的背影越来越远，应年收回视线，也可能是车里的空调太冷，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累不累？下午看你在后面都要睡着，”应琛将长期备在车里的毛毯取出，“是不是挺无聊的？”

“原本我也不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