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应年在威逼下答应和应琛交往时,柏知醒对那段时间有较深的印象,应琛频繁往返于国内外,变着法子哄人,但应年很不好哄,他们经常吵架,不欢而散。

苏雪晴说应年当初出现焦虑躯体化的症状,精神状态很不好,发病时才认识了她,因此苏雪晴推荐给他医生,按时服药。

应年一向善于默默消化情绪,因此没有和任何人暴露过自己的难过与纠结,而声称爱他的应琛总是不在,看不到他的困惑和需求。

“那时我见过他几次,”柏知醒回想起当初,“他情绪不对,好像总是很害怕。” 他看向应琛,“你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应琛用拇指节按压胀痛的眉心,闭上眼睛全是应年或恐惧,或疯狂,或茫然的样子。

应年很久都没笑过了。

“但这对你来说没什么,不是吗?”柏知醒姿态轻松地拍了拍他肩膀,“毕竟即使你哥都变成那样你也没放手,在酒店时不是还想过给他下药吗?你什么时候心软过?”

虞新故诧异地回过头。

应琛头埋得更低,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现在你也可以,像以前一样,伪造证明,关正不还被你安排在国外,你可以随便拿捏应年啊,”柏知醒好笑道,“跟以前一样,拍拍性爱视频,这次就别删除了。”

“柏知醒!”虞新故不知柏知醒发什么疯,看了看四周才低声说,“你乱说什么?”

“我乱说?这不都是应琛做过的事?”柏知醒不顾虞新故的阻拦,揪住应琛的衣领,讽刺道,“他连孩子都给你生了,你手里的筹码更多了啊。这幅样子是怎么了?不敢做了?”

因为保送的事情,虞新故始终愧对应年。

柏知醒的话让虞新故浑身泛起凉意,目瞪口呆地望着应琛:“应琛,他说的是真的?应年是因为你做的事,才变成这样?”

话说出口,他又觉得多余问。

如果应琛真如他认为那样对应年好、没有矛盾,刚刚应年就不会弃养孩子,现在应琛也不会罕见沉默。

应琛从来都果断务实,好像无所畏惧,从不犹豫。

虞新故对他称不上仰望,但至少是信任的。现在虞新故发现他变得陌生。

应琛都没有反抗,狼狈地被柏知醒提着衣领按在墙上,视线没有焦点,而后缓慢地摇头:“不行……不行……他闹过自杀,现在还要遗弃我们的孩子,我再逼他,他会疯的……”

“你不是都懂吗?但你不也是一直在逼他?”柏知醒将他用力甩开在座椅上,“他从来也没说过想跟你过一辈子吧?现在玩不起了,想体面点就放人。”

柏知醒想起林星离开前一天说“我只是为了钱”,“没有钱,没有你家里,你算什么呢?”,他紧紧攥住拳头:“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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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想要多一些评论,显得热闹一些qaq

第99章 93

应年在次日中午醒来。

镇定剂的作用居然比安眠药更猛烈,因为足够的睡眠,他睁开眼睛时,视线都变得清明,头也不太痛了。

先是分辨出混杂在消毒水气息中的鲜花香气时,而后听见身边林文佳在叫他的名字。

林文佳和应为斌都还是昨天那身打扮,应为斌胡茬都没刮,林文佳眼下挂着两圈乌青,眼睛也肿了。

应年看得出他们熬了一夜,年近半百的两人,还为自己操心,他很是愧疚,说让他们担心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应为斌安慰他,和他说了许多,唯独没有提及没在现场的应琛。

应年静静听着,从中提取出一些熟悉的心理学名词以及治疗抑郁的药物名称,等应为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