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偏僻,不过没事,等孩子大些,再换地方……”

“应叔叔说你要去慕尼黑,”应年打断他的畅想,“什么时候走?”

比起关心,更像不耐烦地要将应琛赶走。

应琛许久没说话,孩子似乎能察觉到他的僵硬,有些不太舒服地吧唧嘴巴。

“宝宝还这么小,”因没有底气,应琛的理由也荒谬,“我走了,你自己照顾他吗?”

他早就和何姨、梁慈,和许宁都问过,孩子还小时,母亲是非常煎熬的,应年原本身体就不好,怎么可能整夜不睡去照顾孩子。

在他的计划里,至少现在,绝对不能和应年分开,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你带她一起去吧。”

大概是察觉到母亲并不喜欢自己,宝宝“嗯唔”两声,除此之外,四周都安静得要死,因此应年的声音极小却刺耳。

应琛的胸口处弥漫出针扎似的疼。

“应年,”感觉喉头被什么堵住,应琛连说话都变得艰难,“你不要她?”

“你当初答应过我。”应年说,“我生下她,就可以走。”

应琛当然没有忘,原本就是他又不守承诺,知道这样应年会不高兴,于是退而求其次:“那偶尔也好,我带她去看看你行不行?”

应年别过脸去不说话,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

应琛艰难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别因为我就不喜欢她,伤害自己,好不好?”

应年生产结束后,医生将浑身通红,奄奄一息的小家伙抱出来时,众人脸上表情不同,大多是看到怪物时的不适。

除了应琛之外,没有人对这个孽种有一点期待,连应年都没有提出过想要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