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罕见的堵车,是几棵二三十米高的松树倒了,维修队在周围忙碌。

三条道路的车辆汇成一条,从狭小的路口缓慢通过。

旁边有行人下来观察路况,应年听到他们说,几棵树是前天暴雨倒的,树顶焦黑,一看就是给雷劈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句话应年听得很清楚。于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应琛是在那天乘坐十个小时的飞机,半夜到达地面后就遇上了十年一遇的暴风雨,但还是回到和胜,为了陪自己去毕业典礼和产检。

上个月好像也是。

再往前,应琛在国外上学时,每个月总会有一两次回来,可能只是陪他吃个晚饭,或者过个生日。

飞行的时间没有太大区别,目的地也没有变过,四年,48个月,一千四百多天,应琛每次回来时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应年摩挲着衣服下摆的布料,短暂晃神。

到达科室时,梁慈已经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