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熟悉的酒精与檀香混合的味道，却令人难以静心。

梁慈把几张检测报告仔细看了几遍，从电脑上调出应年的档案对着查，表情狐疑又微妙。

“他怀孕了，初期，才不到三周。”

应琛当即愣了：“什么？”

“就是你想的意思，”梁慈解释，“他身体特殊，和正常怀孕人群的指标不同，”他圈出报告中几个飙红项，“双性人怀孕，身体激素会严重失调，导致这几项升高，且孕期反应非常严重。“情绪失常，嗅觉灵敏，肌肉酸胀都是很常见的反应，16-20周后才会开始减轻。”

应琛手里拿着报告，像从来照常运行的机器被按下关闭键，大脑无法运转，愣在原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太突然，简直像被人照着后颈来了闷闷一拳，除了缓慢的疼，还有新芽破土而出般的莫名酥麻。

他心跳得很快。

不是没想过两人之间能有个孩子，可真到这一刻降临，比起想象中的喜悦，更多是没有准备的慌乱。

不到三周，是应琛把他带回酒店那次。

应年能接受这孩子吗？这个孩子会和自己幼时一样，被生母厌恶吗？应琛不敢再往下想。

梁慈瞥见他太明显的紧张不安，喃喃道：“平时不做好措施，到现在后悔也晚了。

“双性人大多数体质都不好，最怕激素失衡，孕期比正常女性还要辛苦。”

许久，应琛艰难开口：“有没有办法……把它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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