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新故“哦”了一声,他啧啧道:“放了不少,味道这么明显,秀恩爱死得快啊。”
应琛皱眉:“别乱说。”
“开玩笑的。”虞新故懒洋洋笑,静默片刻又感叹道,“有时候因为保送名额的事,觉得挺亏欠年哥,现在看他跟你过得还不错,我心里就好受些。”
应琛没说话,车往虞家开过去,路过一片普通居民区时,虞新故让他停下。
应琛说:“还有段距离。”
虞新故摆摆手:“就在附近了,我自己认识路,你先回吧,帮我祝年哥生日快乐。”
告别后,应琛驱车前往市图书馆,到时已经七点。
图书馆灯火通明,面前的五十几级阶梯通往他爱人的所在地。
从车上下来,应琛拨去电话,一边上楼梯,一边低头看表。
从市图书馆到金港公园旁的海底餐厅需要半小时。
早就实地考察过,四周都被观景区包围,抬头可以的看到微笑脸的鳐鱼和大片彩色鱼群,整个空间都是温柔的蓝色,很称应年。
他脑海里又浮现应年抬头专注望自己时浅色的眸子,像只小猫一样。
当然也考虑到应念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提前预定下整层,对面经理刚刚跟他确认到达的时间,说现在乐队已经就位。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
应琛又拨一遍。
第二遍、第三遍都是如此。
上行的脚步在楼梯中间停下,他皱了下眉,低头盯着电话屏幕看,打开一直安装的定位软件,发现红点已经到达t市边缘,在高速路上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
应琛只得在微信上发消息,问他:【去哪儿了?】
聊天框旁,出现了十分醒目的红色感叹号他被应年删除了。
毫无征兆、没有理由,应琛用了足足半分钟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在他以为应年已经敞开心扉时,应年再一次逃跑了。
所以昨天仍然还在和自己亲密的应年在想什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付出?
后脑勺宛如挨了记闷棒,震动嗡鸣,连着耳膜和额角都在跳动,难以正常思考。
屏幕上的红点已经出了t市,应琛没再多等一秒,下楼开车往警局去,一边跟秦力打了电话。
秦力从前在警队待过,有些人脉,想查到应年的行踪并不算难,但要仔细找比较费时间。
“那就找,找到为止。”
黑色amg在夜色中疾驰,却如同无头苍蝇。
马路上传来令人十分烦躁的汽车鸣笛声,堵得水泄不通,等了许久终于到他要过,偏偏绿转红,一脚刹车踩下,应琛生生给拦截在原本能通行的路口,恨得狠狠拍了两下方向盘。
电话却不合时宜地拨了进来,应琛过了几秒才接起。
“你在哪?”应为斌声音很急,“你哥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应琛压着心头的火,尽力平静,“我不知道他去哪儿。”
应为斌却说:“你先回家。”
*
“一个小时之前发现的这封信。”应为斌把那张密密麻麻写满的横格信纸放在桌子上,“还有张银行卡,我查过,卡里有二十万,是你哥转过来的。”
应琛拿起信纸,应年的字迹工整俊秀,很容易认出。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私生子,自责了好几年,昨天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时接受不了,说想离开一阵子散心。”
信上只说是以前疑心才去做亲子鉴定,出于报复心理对应为斌一直冷漠。
对应为斌致歉,道谢,写养育之恩难以报达,写不愿再给应家添麻烦,二十万是他全部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