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交握的双手分开,手术室内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鲜红刺眼的“手术中”提示牌前,身上和手上沾满血的应年呆立着。

他动了动手指。

其实应琛的手总是很热,冬天时他就爱把应年容易冷的手捂住,揣到自己口袋里,像个小暖炉。

刚刚分开时,应琛的手已经很凉了。

救护车上,护士处理伤口时,说出血量太大,哪怕再晚送来一分钟,人可能就没了。

应琛强迫他、监视他、欺骗过他的每一秒,他都想让应琛去死,可真到应琛差点为他丧命时,应年却在心里一遍一遍说着不要。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那一刀原本应琛不用挨。

如果不是为了帮他调查百顺,救出关正,应琛可以在英国好好读书,不必卷入危险漩涡中。

他不是不知道应琛为什么要做这些。

每次在应琛面前乖乖张开双腿并非要白白给对方操,而是因为给一段并不正常的关系赋予条件和价值,会让原本的负罪感降低。

“是为了救出关叔才心甘情愿被亲弟侵犯侮辱”他一直给自己找的借口,此时这反而成了伤害他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