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哪怕是他愿意跟应琛去音乐餐厅,愿意带他一起出去玩,甚至在疗养院时,只是意外“吻”他一下,应琛都很知足。
应琛想要什么呢?
像有什么堵在胸口,应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盯着他被鲜血染红的伤口看。
他又不合时宜地想,倘若在刀尖面前,两人位置互换,那自己会为应琛挡下吗?
他不会的。
指尖的血液已经变凉,仍然残留着按在伤口处的触感,令人心惊肉跳,耳边还是应琛意识模糊时一声声叫的“哥”。
是不是该带他去看看学校呢?是不是该收下他送的礼物呢?是不是应该在遇到谈修齐时就告诉他呢?该不该坦诚一些?
是不是可以再信任他一点,对他稍微好一些呢?
以后还有机会吗?
如果没有,自己会一辈子都忘不掉、都后悔吗?
应年呆呆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眼泪不停往下掉,可他又觉得自己不该为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哭。
他哭什么呢?
“应年?”
思路被打断,应年怔然回过头,不远处竟然站着顾春堂,对方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正满脸错愕地看着他。哽陊恏芠请连系羣⑨五舞依?九肆凌⑻|??羣
“怎么弄的?”顾春堂见他脸上身上都是血,脸上都是眼泪,连忙上前,紧张道,“你受伤了?”
应年偏过脸,用手飞快抹了抹脸,木然摇头。
顾春堂不信,仔细将应年浑身上下检查一番,并未发现伤口,只是外套和袖口均有大块血迹,看着有些吓人。
顾春堂看他神情呆滞,像是吓到,追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等应年开口,手术室大门突然被打开,急匆匆出来一个护士。
“病人需要输血,现在血库告急,家属谁是o型血?”
“我是!”应年问,“是需要输血吗?”
护士说:“是,医院血库的不够用了。”
应年脑子像被打了一棒,只见护士在记录本上飞快写着什么,他急忙说:“我来,我给他输。”又想起了什么,追问,“我们是直系亲属,可以互相输血吗?”
顾春堂忽然猛地转头皱眉看他,像是确认,又像质疑:“直系亲属?”
应年点头,低声承认:“我们是同父异母。”
谁知顾春堂却突然拽住他:“你们怎么可能……”
护士没心情看他们在这里闹:“不是让你们直接输血!你或者病人如果都没献过血,现在你就跟我来采血办证,有献血证,病人才可以用血,时间紧急。”
应年便再也顾不得行为异常的顾春堂,跟着护士匆忙离开。
采血,办证,一整套流程下来花了不少时间,等终于拿到证书,护士对应年说:“抽血后先去歇会儿,多注意休息。”
护士推着推车离开,手术室大门又关上。
不知道几点,神经紧张下,应年疲惫感明显,头有些发晕,听到旁边有人喊他名字,转过头,看到顾春堂提着一大包零食站在一边。
“顾教授,”应年虚弱道,“谢谢,刚刚您一直帮我跑手续。”
顾春堂扶着他坐下,从塑料袋里拿出巧克力和蛋糕:“先吃些,一大袋血抽出去恐怕撑不住。”
应年接过了,担心手术情况,没有胃口,勉强咽下几块以减少眩晕感。
顾春堂看他情绪低落,浑身狼狈,关切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应年说:“我弟被车撞了,大腿受伤。”
顾春堂眉头皱起,还想继续问,但应年不想透露太多:“需要输血。您为什么在垣镇?”
顾春堂移开目光:“哦,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