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谣言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苏雪晴解释，“宁朔联合几个体育生，一起欺负关锦。”

应年差点没拿住打饭的盘子：“关锦？”

“对啊，他不是先天失声嘛。”

那天在教学楼外，他看到宁朔几人联合欺负一个啊啊叫的男生，原本想上前制止，却被应琛拦住。

当时应琛指了指他们斜上方的摄像头，应年便没再轻举妄动。

“宁朔让他跑腿干活，看他不爽就在校外揍他，还在厕所逼他脱衣服，”苏雪晴说，“不过关锦从来没有向学校反映过，这次有人匿名将录像发了过去，领导找到他，他才承认。”

苏雪晴再宁朔身上吃过亏，此时如同大仇得报，畅快地出了口长气：“恶有恶报，宁朔这种人真是活该。”

-

周五上午，顾春堂果然给应年打了电话，邀请他周六晚上来家里吃晚饭，担心他尴尬，说谈修齐也会到场。

原来是去家里，难怪谈修齐问他的意见，应年想了想，答应了。

回和胜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刚出楼看到徐绍的车还在楼下。

应年在原地站定，给应琛拨通电话。

那边似乎是在参加什么宴会，背景音中有小提琴声。

应琛让他稍等下，走到安静些的地方，轻声问：“怎么了？”

“我晚上要去顾教授家里吃饭。”

“让徐绍送你去。”

“不用，他家就住在和胜。”应年组织语言，如实说，“修齐也会去，顾教授叫的。”

那边挺久都没说话。

应年紧张道：“是顾教授组的局，我不去的话不太好。”

应琛只沉沉“嗯”了声。

“还有，宁朔的事，处分下来了，”应年很不熟练地说，“谢谢你。”

“年年，”应琛叫他的名字，“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我自愿，所以永远别对我说谢谢。”

应年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

“好了，我这边在忙，回去再打给你，晚上别喝酒，到家了给我发个视频。”

“嗯。”

挂掉电话，应琛嘴角的弧度缓缓降下，眉心蹙起，拨通了徐绍的电话，沉声道：“盯着人，姓谈的敢碰他一根手指，你就把他胳膊打断，出事卓新给你兜着。”

“跟谁啊这么狠？”虞新故端着香槟走过来，递给他一杯。

应琛接过，抿了一口：“我哥那边有点事。怎么了？”

虞新故没多问，香槟杯偏向应琛身后某个方向：“关钰，让我帮他引荐下。”

应琛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往他这边看，男人穿得朴素，中等身材，视线交错时，朝他局促地点了点头。

应琛并不意外，也向他点头示意，和虞新故低声说：“我在旁边休息厅等他。”

他拍了拍虞新故肩膀：“谢了。”

关钰推开休息厅大门，里面的人便转过身来，沉而冷的视线肆意打量着他。

应琛虽然年轻，但身上气场很强，让人联想伏击猎物的狼。

“小应总，您好。”

他伸出手，应琛却没去握。

“关先生，坐。”应琛示意，掏了根烟放在唇间，又递给关钰一根。

关钰没接：“我家人有肺病，我不抽烟。”

应琛会意，随即将自己的烟也按灭。

“我觉得我们和北微谈不上合作，关先生今天来单独找我，杜总应该不知道吧？”

关钰脸色微变，扯了扯嘴角：“找您是我私人的意愿。”

应琛示意他继续。

“我弟弟关锦，在学校长期被宁朔霸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