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装?没有我你能干什么?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应琛冷笑着转过他的头,吻了上去。
“应年,你根本就离不开我。”
性爱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应年昏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天光大亮,身边没有人,应年浑身酸痛,下体都快没知觉,放弃了起床的念头,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时却被什么硌到胸膛,他一睁眼,低头看到了挂在自己脖颈处的银环。
中等宽度的莫比斯环,光泽度很好,安静躺在他胸前,没什么存在感。
应年拾起戒指看了半晌,没有摘掉。
应琛回来时已经是中午,。
凑近时,应年闻到他身上有很淡的香味,有些熟悉。
“喜欢吗?”
应年知道他这是在问戒指:“我其实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戒指,不需要公开,不需要我给你承诺,反正你也不信,”应琛坐下,“以前买过,你也都没戴着,我出国以后,这一条也打算摘掉,是不是?”
应年心虚地蒙上被子装尸体,一声不吭。
他不知道这样在应琛眼里好笑,有种可爱的愚蠢,就像眼见逃脱不了而盖上壳子的寄居蟹。
应琛把被子从他头上掀开。
“我在国外,一直等着你给我打电话,可你一声不吭,我忍住没找你,但是忍不住想你。
“你知不知道自己瘦了很多?”应琛有点心疼地摸他的脸,“这儿都陷下去了。应年我看见你这样我就后悔了,睡不着,觉得自己不该朝你发脾气,你不答应我也没错,毕竟从始至终,害你难受痛苦的人都是我。”
他说的很有几分真心实意,应年表情有些许松动,微微诧异地看向他。
“所以我想过了,你不公开也好,不原谅我也好,想跟我就当炮友也好,怎么都好,”应琛认真看他,说,“不管你想要我们保持什么样的关系,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应琛为以前的烂帐做出最大的让步。
他轻而易举把应年逼到无路可退,可怜兮兮地望着对方:“林文佳跟我爸有孩子了,我妈也从来没有管过我,哥,就算我们做不成恋人也是唯一的亲人,别把我推开好不好?我求你了。”
应年身体僵了僵,沉默半晌,归根到底,应琛变成现在这样,他摆脱不了责任。
叹了口气,他只能说:“随你吧。”
直到应琛要启程回英国时,应年也没有摘下戒指。
临别前,应琛握了握他的手,像普通的兄弟那样抱住他。
“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嗯。”应年嘱咐他,“路上小心。”
飞机飞离地面,几乎是同一时刻,应年手机震动,他一看来电人显示”xq”,呼吸停滞一般。
自从在顾时雨处听说了谈修齐的事后,应年只联系过谈修齐一次,问他近况如何。
他没有提及心理诊所的事,一来谈修齐不会和他说真话,二来没必要让谈修齐与顾时雨再起冲突。
上海那次他只是想和谈修齐接近一点,试图重新做回朋友,可自从和顾时雨谈话后他才发觉,倘若再进一步,说不准还会给谈修齐招致什么祸端。
应年犹豫了很久,才接通了电话。
“修齐?怎么了?”
“你感冒了?”谈修齐关心道,“怎么声音这么哑?”
应年咳了两声:“嗯,有点,”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淡声道,“什么事?”
“也没事,”谈秀气顿了顿说,“就我们这边事情处理完了,这几天回去,顾教授想请我们吃饭,我问问你想不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