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的导师出国,短时间不回来,学校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情,所以他绝对在说谎。
“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原因,他不可能招呼都不跟我爸打一声就走,”顾时雨转头对脸色煞白的应年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应年却想到了应琛说和谈修齐聊了聊。
是聊了什么?
应年嘴唇张了张,好像在水中缺氧的金鱼。
“果然,”顾时雨怨恨看着这个罪魁祸首:“亏他把你看这么重,他以前长期看心理医生,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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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区时,应琛看到应年坐在原地,眼睛直直看着前面,不知在想什么。
走近,才发现他眼睛有点红,嘴唇颜色很苍白,好像哭过。
应琛熟悉他这个表情,情绪激动,或者哭过后就这样。
可当应琛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应年却什么都没说,直言自己很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应琛便蹲下,把很轻的应年背了起来。
背很宽,趴上去本应坚实可靠,但应年只觉得摇摇欲坠。
那天下午,两个人没参加其他活动,直接回了民宿。
帮人上好药,把应年的腿放回床上,起身去关上一半窗帘,以防外面太强烈的阳光照到电视屏上,看不清画面。
“我们看电影吧。”
他早选定了一部久负盛名的外国爱情片,猜测应年会喜欢。
这部影片讲述男女主用爱情贯穿的一生,即使经历重重阻碍,两人分开又和好,最终相伴到老。
是昨天骆繁星推荐给他的,说自己未婚夫求婚时,先挑了类似的感人影片给她看,动情之时,掏出戒指。
“我真的哭了,你不知道有多感动。”绮额裙⑧⑤肆?六Ⅱ6駟0更新
应琛确实不知道,难以想象,兴奋又忐忑,是新奇的、不受掌控的、前所未有的感觉。
但应年拒绝了他。
“我困了,”他翻了个身,声音闷闷,鼻音很重,“可不可以把窗帘都拉上,让我睡一会儿吧。”
好像听到“啪”的一声,某个房间的灯都灭掉。
应琛在原地站了会儿,又觉得没什么,毕竟应年不知道他的计划。
不知者无罪。
“好。”
把窗帘拉上,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岂峨君八⑸?六⒍貳??⑷灵綆新
最后一天,应年的脚消肿,可以下地走路,可惜一行人下午就要打道回府,所以上午并没有任何安排,都在房间躺尸。
应琛单方面决定带应年去周边逛逛,把手机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应年给吓了一跳,紧张地看了眼手机屏。
t市原本就环海,应年对海边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不得不答应。
更何况天公不做美,没有太阳,天气有些阴冷,海边更是寂静冷清,只有零零散散几个游客。
风大,海浪被身不由己地推赶上岸,携带咸腥的湿气。
此行目的地就在距离两三百米开外的地方,是景区的地标性建筑,一座纯白装潢的礼堂,屋顶呈三角形。
应琛忽然停住脚步:“等我下。”
一分钟以后,手里多了捧蓝白鲜切玫瑰。
应年站在岸边,背对他,离海浪过近了,风又大了些,海浪能触碰到他的鞋尖。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灰蓝色的大海,像是只剩一副躯壳,随时会被海浪吞噬。
“想什么呢,”应琛上前拉住他的手将他拽离岸边,“怎么傻呆呆的?鞋子都湿了。”
“昨天没睡好,”应年喃喃道,“是挺傻的。”
应琛揉了把他的头发:“没事,我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