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应琛沉声道,“我妈那时候还怀孕了。”
所以虞曼每一次来找他,都拿这些事来攻击应为斌,一次次提醒应琛,应为斌是个多么低劣的男人,家暴、外遇、贪图虞家的财产,也正是因此,应琛才没有拒绝过虞曼找他要钱的要求。
江渚却说:“他们两个人那时候闹得不可开交,虞曼怎么可能怀上应总的孩子?”
宛如当头棒喝。
现在杜明身份明晰,当时的谜团便解开虞曼窃取技术文件,借助虞家的力量让杜明发家,恐怕在当时甚至更早,便与杜明纠缠不清,真正外遇的人并非应为斌,而是一直喊冤的虞曼。
“应总跟虞曼当年虽然是联姻,但事情发生之前,对虞曼真心实意,”江渚道,“他发现虞曼怀孕后非常崩溃,虞曼见事情败露,摊牌要离婚,应总没有同意。她多次要跑出去找杜明,应总没有办法,把她关在阁楼。
“结果有一次意外,应总跟她在阁楼起争执,孩子就没了。”
虞曼来找应琛时也说过,自己是因为那次流产导致无法生育,最开始的虞曼对应为斌只是没有感情,后来大概是恨之入骨,想要应为斌的家庭不得安宁。
沉默半晌,应琛哑声道:“为什么不离婚呢?”
现在就算记忆已经模糊,但无休止的争吵和谩骂带来的恐惧就想带刺的、有毒的藤蔓,暴戾和怨恨逐渐扎根在他体内,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困顿在阴郁与疯狂里。
他别扭地觉得所有人都亏欠他,应为斌是,应年也是,所以他恨,索要补偿。
可他又嫉妒嫉妒应年可以得到应为斌的喜爱,嫉妒谈修齐可以得到应年的偏袒,越嫉妒就越憎恶,越推远,最后只剩下遗憾和死不认账的后悔。
倘若当初应为斌和虞曼离婚,一切一定会不同。
“当初你年纪太小,应总怎么可能让你知道这些丑事?”江渚叹了口气,“更何况应总心里不舍得她。”
“那应年呢?”应琛似乎着急地要证明什么,提高了音量,“他为什么对应年那么好?他能摸着良心说没有私心吗?”
江渚反应过来,原来应琛对应为斌冷漠疏离,根源在于一开始就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