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的妈妈，是当时的受害人，尸体在厂子附近发现的。”

“那又怎么样，”应琛非常执拗地问，“这和他精神出轨有冲突吗？”

江渚无声叹息。

“当时卓新的厂区旁有一处坑洞，叫石确洞，应年他妈妈被人发现死在那里，脑袋上有两个大坑，法医经过判断，认定是被故意用钝器砸伤，致死后丢入洞中。”

在应琛逐渐震惊的目光中，江渚缓缓道：“但这件事影响到卓新乃至t市的声誉，所以事发时被老应总和虞家强行压下。”他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应琛，“蒋瑛枉死，应家亏欠他们母子许多，所以应总才去福利院探望。”

江渚不忍：“我陪着应总过去时，年年被一群孩子关在地下室，瘦得跟小猫似的，身上上全是伤，那群孩子拿竹签往他手臂上扎，戳了好几个血窟窿。

“小琛，原本应总不愿意你知道这些，总说事情早就过去，不想让你负担这么重，他处处为你想，学业事业的路都给你铺好，你摸着良心，你有什么不是从应总这里得到的？可最后，你爸要上手术台了，你却连个电话都不肯接。”江渚正色道，“你因为你妈妈和应年错怪了你爸爸这么多年，可你告诉我，当你面临和他相同的处境，你看到妻子出轨，看到那么小的孩子蜷成一团，满身是伤疼得发抖时，你又会怎么做？

“你真能若无其事，转头就走吗？”

第68章 64

应琛最后没对应年说这些前尘旧事，毕竟拿不准应年对于真相的态度。

尽管已经长大，但伤心时，应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窝在应年怀里，虽然比对方大了将近两个号。

回忆起江渚的话，应琛心口传来细密的刺痛，将人抱紧了些。

好一会儿，应年才敢问他应为斌怎样。

应琛便告诉他自己所见，说完应年就红了眼眶。

“没关系，脱离了危险期，之后慢慢养，没事了。”

应年手掩着眼睛点头，应琛抱着他，远看像两只抱团取暖的小狗。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再提白天的事。

半夜气温低，应琛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应年身上，一边抓住他胳膊，把衣袖往上撸，在臂弯关节靠近血管的地方，果然有几道浅浅的疤痕，和几年前地下车库那事后去抽血的位置离得很近。

应年见他一片哀痛地盯着自己手臂，问他怎么了，应琛也不回答，在那几道疤痕上轻轻揉。

做太过亲密的像情侣的动作，应年还是不适应。

他静默了会儿说：“文佳阿姨怀孕了。”

抱着自己的人不明显地僵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没太意外：“早晚的事。”

次日的探视，应年跟林文佳一起，没赶上应为斌清醒，林文佳出来就一直掉眼泪，应年安慰她半晌，说别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林文佳怔了怔，显然是没想到他知道这事。

“还没告诉你叔叔，”林文佳说，“是我想要个小孩，你叔叔有你们在，他……”

应年说没事，他都明白。

一周之后，应为斌转到了普通病房，需要专人照顾，江渚便让孕早期的林文佳先回，等后面应为斌情况稳定些再过来，这边有医护在就好。

应年跟学校请了假，在这边多帮忙，送走了林文佳，又问应琛什么时候回英国。

“我那边学分修完了，剩下的不着急。”应琛攥了攥他的手，“以后留在国内陪你的时间会多很多。”

应年只说：“先忙好你自己的事吧。”

抽出了手，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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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多月，应为斌情况转好，可以说完整的话。

“神经系统一切都没有问题。”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