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怎么了?”

肩上的人似乎在调节呼吸,沉默半晌,再说话时声音微哑:“江叔说出事时,给我打过电话。”

应年僵住了。

按时间推算,那时应琛在飞去上海的航班上,而应为斌手术室,他们在酒店的床上做爱。

假如当时应为斌真的没挺过去呢?

应年不敢想,被强烈的罪恶感生吞活剥。

他一个畸形的、不被承认的、甚至被强奸过的私生子,肮脏丑陋,害得应琛家庭破裂,放任亲弟跟自己乱伦,并险些导致应琛与亲生父亲无法见最后一面。

现在应为斌脱离危险,与林文佳有了孩子,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竟然只剩下曾强奸过他的应琛。岂蛾峮8??柶??6②陆⒋0綆新

应年说不出话来,静静让应琛拥着,暗自睁开眼睛,和惨淡的顶灯对视。

方才在重症室里,当然并不只说了这些。

昔日还算硬朗的应为斌被剃光头发,躺在病床上,被古怪的仪器包围,身上插满管子。

应为斌眉毛有几根白了,闭着眼时,眼角也有许多皱纹,呼吸器下,干瘪苍白的嘴唇微微张着,毫无生机,只有在应琛在外人面前,非常不熟练地喊了一声“爸”后,心脏记录仪屏幕上的波形才发生些许变化。

江渚道:“应总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