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一起?难道自己对应年始终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应年真的疏远了?
知道应年和应琛还保持着某些关系时确实生气,回忆起阵痛,谈景和暴怒失望的眼神,还有母亲的哭声。
痛苦已经过去,竭力保护的人却和加害者在一起,这种感受简直和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谈修齐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责怪应年,可看见他恳切望着自己,问能不能再做朋友,听见宁朔和顾时雨说他坏话,看见应年总被监视,独自一人上学、吃饭、放学,在校外都不敢和他打招呼时,心中又十分不是滋味。
他总觉得应年是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不呼救,可每个动作却都在说救命。
应年纠结了半分钟,答应了。
很普通的双床房,还是因为顾时雨不来才得到的其中一张床。
应年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跟他说了很多声谢谢,在谈修齐去换衣服的时候,他转身将两人的伞撑在门口晒干。
路上雨不小,谈修齐那趟车晚点,出来又不好打车,路上被淋到,一进来就先去冲澡,出来时,看到门口衣架上规整地挂着两人的衣物,床边应年已经换上了衣服,蹲在行李箱旁收拾。
“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s市现在体感温度也在20度往上,穿着长袖长裤的应年回头,好像被吓了一跳:“还好。“
谈修齐看他从箱子里取出了电脑、热水壶和一袋类似于茶叶的东西,颇感震惊:“这是什么?”
“是助眠茶。”
“睡不好吗?”
应年若无其事地烧热水:“偶尔,”遂转移话题,将手中的报告册递给他,“明天的报告你要听哪个?”
谈修齐没接,咕咚咕咚灌了半瓶矿泉水:“是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