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响起水声,十几分钟后,应年都快睡着,床旁的动静又给他吵醒。

沐浴后的香气越来越近。

应琛钻进被子里:“没睡?”

应年声音模模糊糊:“又干什么?”

“你这段时间都住在宿舍吗?为什么不回和胜?”

去年应为斌看应琛在国外做得不错,奖励给他的礼物资金,应琛趁着假期,带应年去周边看了好几圈,觉得这里离b大近,环境也不错,所以购置。

柏知醒还笑称这是他俩的爱巢,应年当场黑脸。

“不想回。”应年眼都没睁,找的理由也极其敷衍,“学校事情忙。”

“你不是都保上研了,还有什么可忙的?再说和胜离你学校才几步路?你放着这么大的房子不住,非要去住十几平米的二人间,给自己找罪受?”

应年只当耳旁风,知道立场向来不同,说不清楚。

“你跟你室友关系不错,你不怕他发现你生理期了?”

他咬着牙说,话酸得很。

看样子是不想好好休息,就想吵一架,应年头疼,揉着太阳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应琛到底年轻,疲累至极根本沉不住气,压着的火都发了出来。

“咱们两个的房子,你住都不住,餐桌都是灰,我给你买那些礼物,每次问你你都说喜欢,拆都不拆!”应琛一顿控诉,倒像是应年对不起他,玩弄他真心。

他凑近,还是熟悉的姿势,把应年从背后整个抱住,心痛道:“我两天没合眼,音乐餐厅都订好了想着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结果呢?打电话你不接,喝得醉醺醺倒在别的男人怀里,他能给你喂药喂水擦身体?你一上来就管我叫强奸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果然越在意的东西越怕被提及,大概应琛自己心虚,觉得是个男人都跟他一样。

应年不想和他吵:“我们之间别说这些。”

没意思也没必要,他们说不清楚谁欠谁更多,糊里糊涂过下去罢了,应琛对他身体感兴趣,每次来都拉着人做,那他就配合,但是谈及感受、感情或付出,就有些超过。

原本生出的那些细微的感情,早在机场就被暴风骤雨刮得一丝不剩了。

“那说什么?”

一个国外一个国内,应琛读商科,应年读理工,八杆子打不着,应年难道要跟他讨论cmos?

“你要做就做,不做就睡觉,明天早上起来,走的时候别叫我了。”

应年没睁眼,听到身后似有咬牙声响,本能察觉到危险,被翻过身时回忆着套子还有几个。

应琛冷笑:“也是,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

内裤是被撕掉的,在沉默的夜里撕裂的声音刺耳,应琛牢笼一样扣在他身上,性器跟刑棍没区别,进去的时候,许久没用过的甬道干涩紧致,开拓几下就能变得湿润。

“套子,套子戴上……额……你轻点!”

“不戴了,我没找别人,”他发狠地往上一顶,“你最好也没有,年年。”

他这次做得又急又重,性器前端微弯,正面进入次次都顶到应年的敏感点,应年很快忘却其他,沉迷在欲海里,紧紧抱着应琛的脖子,两条细腿挂在劲瘦的腰身上,随着肌肉伸展,腿也跟着上下晃动,脚背绷紧就是高潮快来。

雪白的身体在深蓝色床单上,像一条坠着花瓣的白鱼,应琛的手和嘴都在他身上经过,并留下痕迹,身下牢牢埋入只有他进过的甬道里,气恼愤懑伴随着性爱与精液,一起发泄到应年身体中。

宫口被热液浇灌,应年手指抓挠应琛又结实些的、如豹的背肌,说要死了,好烫,被应琛堵住唇舌,一边射精一边操弄了几下,顶得他下体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