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教授带的项目好。”
并且从认识的师兄那里,应年了解到,该项目与美国某高校有合作,后期可能需要常驻国外完成。
宁朔自然不满,按他应年的实力,想去哪不行,非要跟自己挣个保研名额。
这应年平时不言不语,对谁都客客气气,来到宿舍里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没想到在这憋着个大的。
几日后,宁朔把应年约了出来,找了家附近的烧烤店,就他们两个,美名其曰:“巩固室友情义。”
应年起先不愿意,看着挺害怕似的,最后宁朔软磨硬泡把人叫过去了,自顾自点了一桌子他觉得很拿得出手的菜,还亲自烤肉,猪排煎得两面油滋滋,正嫩时,第一块就夹给应年。
应年对这热情措手不及,显得拘谨,中途手机响了好几次,挂断后又打来,应年接电话时压着声音,生怕宁朔听见一样。
宁朔也就听见了“知道了”,“没有”,“在家里”。
趁着他接电话,宁朔组织了下语言。
饭至一半,宁朔给应年添了果汁他从社团学姐那里打听到应年喝不了酒,半杯就倒。
“应年,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做了室友也是缘分,这阵子生活在一起,算是朋友吧?”
怎么说宁朔平日里也没薄待应年,忍受着应年的不近人情、怪异和孤僻,买了什么也知道跟他一起,在他腹痛时带过几回饭和止痛药。
应年没犹豫:“算。”
宁朔抿抿嘴唇:“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今天就一件事我想求你帮忙。”
“什么?”
“我吧,本来资质平庸,成绩也就那样,家里条件也一般,想着以后找工作容易些,你应该知道,报顾教授的研究生,以后进大厂几率更大,他人脉那么广。”
应年看穿他:“你想让我把顾教授的招生名额让给你?”
“可以吗?”宁朔试探着,抬眸打量他神色,“左右你随便准备都能上岸,咱们这也不是没有其他好的导师。”
应年放下那半瓶果汁,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宁朔见势急忙又说:“或者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只要名额你能让出来,我都给你弄。”
沉默几秒,应年笑:“原来你是为这个。我不愿意。”
宁朔让这拒绝弄得夹菜动作一顿,烤好的蘑菇掉了下去,汤汁滋滋作响。
应年半点不让:“你有你的计划,我也有我的,为什么让我让步?而且……院里也有其他很好的老师,”他垂下眼,淡声道,“成绩平庸这种事,后果为什么要我来承担?”
空气尴尬地沉默几秒,宁朔脸色难看得不行。
应年站了起来:“谢谢款待。”
见他要走,宁朔便伸手抓住了应年胳膊:“咱们再谈谈,你别急”
“别碰我!”
好像宁朔是什么脏东西,应年反应很大,甩开他,愣了下,慌慌张张道歉,垂着头快步逃开。
五分钟后,宁朔手机叮的一声,是应年的转账。
“草。”宁朔骂了一声,“有病。”
此后一周,应年没回宿舍,又过了近一月,保研offer陆续发出,果不其然,宁朔没有被顾教授选中,连着发了好几天邮件,加上托人面谈,才被顾教授组里一个小导师选中,
那小导师现在还是个副教授,跟顾春堂年纪差不多大,能有什么前途?
宁朔觉得可惜,要是应年松口,他说不定现在都跟顾教授搭上线了。
自己这样落魄,那边应年倒春风得意,穿得清清爽爽,接受同社团的庆祝。
越想越不甘心。
一周后,许是觉得这事过去,应年又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