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冷着脸斜睨应琛,空出的那只手往外用力推面前的人。
推不动,反而被压得更用力了,扼住脖子的力道也更大。
“呃……”应年不自觉仰起头,扒住自己颈间的手。
应琛抬起头,自上而下打量他,声线极冷:“我最讨厌你在我面前装。”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应年脸色潮红,因为窒息难受得眉头蹙起,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被酒精和窒息弄得水润的薄唇很红,不断张合,发出抗拒的声音。
平时低眉顺眼、不管怎么欺负都百般忍让的人,现在终于露出这样明显带着怨恨的、真实的一面。
撕下应年的面具,就像撕下他得以蔽体的衣物,和看到应年宽大校服遮掩下的腰胯一样,都让应琛兴奋得血脉喷张。
他就是要看着应年慌张无措,看着他对自己露出锋利爪牙,然后狠狠地将他蹂躏撕碎、毁掉再重组。
“滚……”在应琛灼得发烫的眼神里,应年本能地感知到危险,迷茫中忽然想起这眼神竟然是熟悉的。
在制衣店里,镜子里的那个猎鹰一样的眼神。
“滚开……唔……”没等他说完,剩下的话就被堵在了唇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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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终于亲到了!?(°?‵?′??)
年:滚啊!(由于喝多酒口齿不清,读成了“呱”)
第6章 6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应年蓦地睁大双眼,一拳砸在身前坚实的臂膀上,可酒精让动作无力又不得章法,被轻易制止。
在过于昏暗的灯光下视线并不清晰,应琛的眼睫打在他的脸上,有些痒,太近的吐息让应年不得不闭上眼睛。
脖颈被扼住,应年被迫抬头,喘不过气,只能发出呜咽的气音,可对方却压得更紧,吻得更凶。
烟味伴随淡淡男香和酒气一起传入鼻腔,窒息使人眩晕难捱,应年皱眉推拒,拼命挣扎,喘息声和如雷的心跳一样明显。
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崩塌,脑中嗡鸣一片,身体逐渐变烫又发飘,混乱中应年还记得眼前的人是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他可以接受应琛的冷漠,可以接受应琛抢走他喜欢的人,可以接受应琛踩碎曾经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们之间剩余的温情早就随着被踩碎的乐高蛋糕一起消失,连痛感都已经麻木,应年对这一切照单全收,不会反抗。
可是他接受不了应琛不明所以的吻。
背德的罪恶感,情感上的厌恶,在应年心中交织,令他作呕。
可始作俑者却明显享受其中,压制住手下的猎物慢慢折磨,在应年紧闭的嘴唇上不急不缓地吮吸轻咬,然后逐渐收紧脖颈间手腕的力度。
窒息感瞬间加重,应年不得不张嘴获得新鲜的空气,应琛的舌头就这样闯了进来,放在他颈间的手也移到他脑后,穿插发间,将他按向自己,唇舌交融。
应年皱着眉被迫承受,恍惚间咬住那条作乱的舌头,应琛闷哼一声,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应琛吃痛,短暂分开时两人的嘴唇间还有连接的涎液。
应年大口喘着气,半睁的眼睛和嘴唇都蒙着水。
感觉到有手指在他嘴唇上抚弄,他抬眸,对面原本冷冽的眼神已经变得灼热异常,眼底发红。
此时距离喝完酒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酒精发挥着最明显的作用,窒息导致的无力感还在,应年的手还在应琛肩上,同对方鼻尖相抵,而应琛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卡进他双腿间。
羞耻感顿生,他害怕秘密被撞破,可退无可退,皱着眉嫌恶道:“应琛,你是疯了吗?
“有病就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