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阿蒂卡与恶湖之间的爱抚很少,对方甚至不愿意变成人类的形态。他的那些虫卫,与其说是雄虫,更像是没有性别的简单生物,很难让虫母产下更强壮的孩子。
戈雅在阿蒂卡面前流泪。他哭得无声无息,最开始极力压抑,之后开始哽咽,抑制不住地喘息。他的喘息声越变越粗,尾声带上啰音一样的恐怖虫鸣,左右扭头,声音在胸腔中共振着。阿蒂卡坐在他的身上,双手交叠,卡住他的脖子。
虫母身上有一种天真的欲望和残忍,一旦被打破,就再和之前不同。他雪白的后颈露出一节一节的美丽颈椎,像是某种奇特的沙漠生物。冰雪与沙漠交融,使他的冷酷和热情混为一体,变成一种混乱的可怕情欲。
进化,常常会被认为是一种畸变。对于虫卫来说,这种‘进化过程’,会让大部分的虫卫彻底失去理智,变成违反虫巢规则的反叛者。
虫母往往难以接受进化的虫卫,因为他们携带的基因太不稳定了。加龙,戈雅,伏流,还有冥罗都,都知道这一点。哪怕在孕中,阿蒂卡也没有接受他们中除了加龙以外的人选。
冥罗都自知自己没有资格,闷声不响地去做任务。加龙在虫母的压榨之余,还能抽出时间来,给他和伏流新的指令。除了清扫垃圾和巡逻,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戈雅被派往进行最危险的一项任务。阿蒂卡对他的态度若有若无,好像彼此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关系。他们日夜相处,耳鬓厮磨,戈雅往往难以控制住自己,但又苦苦压抑,不敢让虫母生气。
阿蒂卡让他发狂。戈雅在近在咫尺的甜蜜中煎熬,阿蒂卡惩罚他,开始枕在他的怀里。他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眠,阿蒂卡安心地在他的胸口上做窝,闭着眼睛,小声打呼噜。戈雅充当他的垫子,就跟以前一样。
为了任务,虫卫暂时离开了。阿蒂卡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戈雅一定会回来。虫母的宽容只有一次,他如果不回来,虫母就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只有加龙还留在这里。风穿过高大的石柱,阿蒂卡站立在破损的石柱之间,眯着眼睛,看天空翻滚的昏暗云层。天空被云层遮住,只有暗沉赤红的色调透出,像一场即将到来的红色暴风雨。
他即将分娩了。加龙要做好准备,因为阿蒂卡准备把他吃下去。
并不是每一个虫族都能坦然接受这种命运。他们中有些会激烈地挣扎,被虫母毫不留情地撕扯掉翅膀,上身,和足肢。吃掉上身,能让雄虫抽搐,从而更好地流出精液来。虫母只需要它们的下身。
有些虫母甚至还会在交配的同时,往雄虫的体内注入消化液。等到漫长的交尾结束,雄虫的内部早已经成为了易于消化的液体。
有一些虫族会带上丰厚的礼物,期望虫母可以从中得到暂时的满足。加龙没有礼物,他只有他自己。
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