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想起来她是他现下借宿的这间房的主人。

见到慕云桓,她似是有些紧张,况且还有白虎在一边警惕地盯着,她更是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慕云桓摸了摸银翼的下巴,然后示意它收起杀气,它发出了舒服的低吼,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后了一步。

见此一幕,妇人终于松了口气,鼓起勇气走到慕云桓面前,深呼吸道:“敢问……公子可认识我家源儿?”

慕云桓摇了摇头:“我不知。”

妇人又道:“可源儿应当是认识公子的。半月前,他回了家,告诉我他考上探花了,但那副低落的神情却半点不像是来报喜的。之后几天,他又像是交代遗言似的同我说了许多话,然后就说要去找祭司大人,说是要从他手下救出一个重要的人。”

慕云桓骤然瞪大了眼:“什么……”

“我当时劝他,祭司大人哪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可他说……他说……”说到这里,妇人已情不自禁地落了泪,“他说那人对他很重要,说一定要去,叫我不要挂心……可没想到……他再也没有消息了……”

“所以,这些书信是……”

“是他走前留下的。”

慕云桓哑然,他真的没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更想不到自己和那人有过什么交集。

但看这些书画,他和那个名为燕观源的人应当是相识的,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抱歉,我没见过他。”慕云桓的声音满含歉意。

妇人讶然:“怎么会……祭司大人抓人那一出闹得沸沸扬扬的,公子那时浑身是血,所以我才担心源儿是不是出了事,所以现在才想来问问公子。”

慕云桓怔住了,他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不对……应该说,从燕飞尘的屋子里醒来后,他对此前发生的事情的印象就十分模糊了。

就好像,他的过去,只是由寥寥几笔的叙述勾勒而成,想不起更多的细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太奇怪了……可他居然从来没有细想、从来没有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