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弦皱眉,这种情形在二人达成合作各取所需之时,便早已料想到了。

她随他来修界,决计逃不过他人的轻慢羞辱。

这也算是她所承受的职责之一,他以往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按二人先前商量的默契,他现在应该将人扶起,并借口维护斥责郦芙,警告在场心思各异作壁上观的人。

这一样来便能换这几日清静。

可赵离弦却觉得心里有一丝真实的愤怒,不是源于外人的刨根究底,咄咄逼人,不是懒于应付的不耐。

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

因为自己以外的人生气。

仿佛是乍然惊醒,赵离弦正欲去扶王凌波起来,却见此时她已经松开那天心环。

没了那重物累赘,她自然轻松的站了起来。

王凌波神色并无当众‘下跪’的羞愤,只笑容戏谑道:“郦姑娘这份大礼,确实让人难以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