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娘娘目下无尘自不会放在眼里。”

若是宋檀因在这里,应该就能替自己亲娘解惑了,虽然须弥茧本身没有储存能力,其既然能够成为空间法器的载体,那么就说明它的原丝也具备相当功能的。

若有那耐心,微型空间法阵刻于蝉茧以内,那么藏匿物品躲过查验在没有空间检测法器的凡俗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被拦截在京畿河道的王氏商船足足有数十艘,这么多的须弥茧可藏匿的武器,粮草,药品物资,足够叛党驻扎在此打一场持久战争。

温太皇太后眼前发黑,为自己方才从容浪费的时间感到心焦。

她必须得赶在叛党占领淳京之前,让事态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目光与一旁的玉和交汇,多年的默契让她不必明说便传达出了自己的旨意。

玉和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接着便退至角落,几个手势间,虽厅内兵士之间仍剑拔弩张,但随侍的宫人,滞留的乐师舞姬,不论所站方位,还是偶尔因惊慌或推搡发出的乐音,却是包含小人物之间已经对答如流的默契深意。

只是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太皇太后与皇帝这对祖孙的对峙和争执之中,无人在意蝼蚁的方位。

过了许久,玉和才重新站回了温太皇太后的视线之内,只消一个眼神,便知她已经将事情办好。

温太皇太后这才放心少许,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口干舌燥,于是饮了一口果露。

玉和见状面露忧色,本能开口道:“皇上,席间已经菜冷酒浊,为太皇太后娘娘玉体安康,可否让御膳房的人呈上暖酒新菜?”

众人听了并未觉得不妥,这大宫女此时所言虽蠢不可及,但却是满心为主子计较的好狗,否则平日里也不会那般得用。

此时对峙皇帝如何能让人随意进出这宴厅?不过顶多也是一个宫女血溅当场的小事。

谁知宋永逸竟同意了玉和的请求,他凉凉的看着自己祖母,讥诮道:“祖母金尊玉贵,自是不能委屈的,否则岂非朕的不孝?”

说罢便命人放传菜的宫人进来。

数十人鱼贯而入,手里都捧着大小不一的精巧盘盏,按次序摆放在各王公大臣的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