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王氏的货船也是日前出发,此时到何处了?”
王凌波笑得勉强:“正是,今日刚进入京畿河道。”
温太皇太后忧心道:“哀家没记错的话,这批货乃是运往西南百川楼的须弥茧。”
“别的货物等得,这须弥茧可是万万等不得的,时间一到便会破茧成蝶,到时可如何交货。”
一旁侍立的玉和接上太后未说完的话:“是啊,若是平时,这交货延期也就罢了。”
“如今五洲大比在即,三界交汇何时到来犹未可知,沧州八成储物法器出自百川楼,耽误了产出可如何是好。”
她所言不假,雍城王氏虽产业丰富,但支撑王氏屹立的支柱便是与修界往来的须弥茧交易。
须弥茧乃雍城特产,迁移不能活,此茧便是制作储物袋的主要材料。
月前百川楼突然急下一笔订单,一次抵以往三年的量,而恰巧因宋永逸的追求,打通了王氏南下的另一条商道。
这月余下来,王氏的货船通行无阻,此批须弥茧自然走了新道。
如今堵在半路,疏通时间未明,若须弥茧里面的蝉虫破茧成蝶,那王氏为了凑齐这笔订单搜刮的库存则消失一空。
即便是王氏财大气粗,也承受不住这伤筋动骨的损失,更何况还有百川楼的问责。
王凌波目光沉沉的扫了温太皇太后和宋永逸一眼,笑得难看道:“倒也是凑巧,想必陛下与太皇太后定有法子解决是吗?”
太皇太后闻言身体往后微倾,倒是不意外王凌波此时还沉得住气。
她轻摇团扇,看向宋永逸:“你不是想要求娶王姑娘?如今正是排忧解难,以示诚意的时候。”
“若哀家年轻的时候有王姑娘这般品貌,自然也不会轻易委身无能之辈。”
“即便你是皇帝,也得拿出些本事才有一争之力。”
宋永逸应是,蹙眉思索片刻才道:“也不是全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