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打消了念头,接着几人想是怕王凌波接着游说一般,匆匆簇拥着大师兄离开了。

王凌波注意力一直在宋永逸身上,见状内心叹气,也不再说什么,上了出宫的马车。

今日他们打着游湖赏景的名头,揽下了淳京漾湖一艘画舫。

天青气爽,今日泛舟湖上的游客不少,他们在其中倒也不算显眼。

据说漾湖曾得过路仙人浇泄的仙浆,因此湖水即便人来人往,疏于打理湖水也经久不浊,湖中长大的鱼虾更是甘甜肥美。

王凌波与宋永逸相对而坐,先捞现烹的鱼宴依次上菜,让人食指大动。

宋永逸取出一壶酒,替王凌波斟上,笑道:“ 这梅子酒乃是我九皇叔亲酿,他善于此道,所酿美酒风味独特,回味绵长。”

“昨日才亲自送入宫孝敬祖母的,今日配这鱼鲜正好,你试试。 ”

宋永逸说这番话的时候,手掩藏在桌下,捏着下沿指尖泛白。

面上一派轻松,心中却忐忑祈盼。

他希望王凌波对他这番话做出反应。

昨夜九皇叔被剁下的手指就摆在他面前,若王凌波当真有所防备的话,便不可能对他所言无动于衷。

皇祖母对他们背地里的谋划看在眼里,若王凌波没法做到与皇祖母的手眼对等,那不用来日分出胜负。

端看她是否饮下那杯酒,便能分出胜负了。

宋永逸看着她素白的手拿起白玉杯,端详了一番色泽清透的酒液,再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

心中升腾起的失望像溢进沉船里的水,缓慢平稳让人窒息,看来他还得在祖母手下蛰伏数年了。

宋永逸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最终熬死皇祖母,或许等他老死对方还能永葆青春执掌淳国。

他目光从王凌波脸上收了回来,因为羞愧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