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喊什么喊?马上就让你爽到喊不出声。”
“高焕!高焕!”我手脚都被锁链捆住,动弹不得,只能哑着嗓子一遍一遍地喊高焕的名字。
脖子被人用力掐住,阴冷可怕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敢在我面前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像要把我的脖颈拧断。
“你还以为你那个小男朋友会来救你吗?”
眼皮越来越重,我认命般地阖上眼睛,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下/身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这种感觉蔓延四肢百骸,连着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高焕”
他坐在床边,紧紧攥着我的手,眼里藏着化不开的忧郁。
“我是不是被他……”
“没有,是我。”
“哦哦。”
“你放心,我已经报警了,他逃不掉的。”高焕体贴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指尖却凉得吓人。
他喂我喝粥的时候,我看到他手背上被剐蹭掉了一大块皮,伤口裸露着不停地往外渗血。
那片暗红的血色刺痛了我的眼睛……
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记得高焕眼底的隐忍与伤痛。
临近毕业的时候,有人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发现了纪嘉阳的尸体,他身上有一处深深的刀伤,死状凄惨瘆人。
是高焕杀了他?
汽车在一个服务区暂作停留。我踉踉跄跄地下了车,雪落了满身,寒风呼啸而过把脸都冻麻了。
我心下一阵绞痛,一低头便咳出一口血。
好痛,和七年前一样痛。
我晕倒在地,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我不记得太多的细节,只记起慢慢阖上眼睛的时候,世界渐渐模糊,而我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玻璃缸里的鱼。
再次醒来的时候,距离我离开梓城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
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响。
我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是高焕打来的……
我紧紧抓着手机,划到接听键,却迟迟不敢出声。
“小柏,你在哪里?”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混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你不要做傻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高焕,你又骗我。”我动了动嘴角,牵扯出淡淡苦笑。
他沉默了。
“你根本没有出国!你一直都在……”
“是的,我坐牢了。”
“高焕,你没杀人对吧?”我还是不死心,继续质问他。
如果他真的杀了纪嘉阳,怎么会只判了七年?
“纪嘉阳是我杀的。他想要杀我,还拿你的视频威胁我,我一时情急就用刀捅了他。我没想杀他,但他真的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拼命地摇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看到他昏死在后街的巷子里,我就走了。后来才知道他死了,我就去警察局自首。法院庭审结束,我被判了防卫过当,判了七年。至于去普林斯顿大学的保送名额,我早就放弃了。对不起,小柏,我骗了你。”
“我想看你笑,不想让你哭。你那么好,不应该跟一个杀人犯纠缠不清。”
我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抖若筛糠,大声质问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等你。不要说七年,就是十年、二十年我都能会一直等下去。”
没给我寄爱因斯坦办公室的照片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出国。高焕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骗局,扮演一个为了前途学业抛弃恋人的狠心渣男,然后孤独地离开。
这一切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