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下雪路面结冰,就取消了,学生自由活动。

他们俩人明显没认真听课,一下课,朱岩润率先起身离开,许至弈落后一步,跟着来到无人的楼梯间。

许至弈双手插兜,喉结滚动几遭,问:“说什么?”

尽管在心中酝酿过无数遍,一到真正场合,朱岩润更难以开口,他嗫嚅片刻,狠下心来:“许至弈……”

“我们分手吧。”

不待许至弈回应,朱岩润连忙补充,语气刻意的轻快:“我想了挺多,觉得咱们还是适合做朋友。”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许至弈脸色阴沉,眉头紧蹙,嘴唇绷成一条直线,他一把扣住朱岩润的两只手腕,声线不自觉地抖颤。

“你再说一遍?”

“约会了,摸手了,亲了抱了,约定好一起去北京,你现在跟我说做朋友?”

“你和哪个朋友做这些?”

一连串的质问把朱岩润逼到墙角,他的精神濒临崩溃,泪水从眼底上涌,他努力睁大双眼试图憋回眼泪。

许至弈的心蓦地软了,尽力柔下声音,话语仍旧不依不饶:“你就回答我一句,喜没喜欢过我。”

朱岩润拼命摇头,唇齿紧紧闭合,许至弈蹲下来,一只手按着后颈,脑子快要炸了。

朱岩润话都说不清楚:“对不起,对不起许至弈,我们做朋友吧,做朋友……”

“好。”许至弈站起身,点点头,“好,做朋友。”

他回身抬步走了,朱岩润背靠墙面,慢慢滑下来,额头抵着双膝,再也压抑不住哭声。

下午许至弈请假了,朱岩润浑浑噩噩捱到放学,宋芷兰来接他,看见他的脸色,今天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她同往常一样与朱岩润说闲话,试图转移注意力,朱岩润闷闷不乐,很久才接一句。

第二天许至弈像个没事人一样,给朱岩润讲题,从背包里拿出好吃的,还想碰碰朱岩润的手,但被躲开了。

朱岩润前脚说完谢谢,后脚就向宋芷梅提出了换座位的请求。他不能再和许至弈做同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同学们以为他俩吵架了,一下课全绕道走。俩个人安安静静的,朱岩润埋头写练习册,许至弈盯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