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做出来的饭菜难免粗糙;后来上了中学,一日三餐都在学校食堂吃,而方父方母不是下馆子就是公司食堂,根本没机会磨练厨艺。到徐士廉这里,竟是难得吃了一顿家常菜。
徐士廉屋子凌乱不堪,厨房倒是干净整洁。方芃看他随手取下的围裙上竟然也印着卡通图案,一时哑然失笑。
徐士廉讪笑说:“是女儿喜欢的。”
方芃跟在徐士廉后头:“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苗苗。她是虎年生的,老虎是大猫,想取个拟声词喵喵,但又觉得苗苗更有寓意,像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
方芃说:“你照顾的很好,她确实茁壮长大了。”
“是。”每当提起女儿徐士廉都会开心,“她很乖,很让人省心。”
方芃能感觉得出来徐士廉对女儿的牵挂和执念,毕竟是他亲手带大的,其中的情感不比十月怀胎来得浅。关于抚养权的问题,不用问也能想得来,前妻本就是赚钱养家的那一方,又工作稳定,交给前妻肯定会有更好的经济条件。
徐士廉打了鸡蛋,又起锅烧油:“她周末会到我这里来,到时候你可以见见她。”
方芃还挺期待见苗苗的,她想知道徐士廉带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样。
她走到案桌前:“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
徐士廉递给她一盒老豆腐:“切成小块可以吗?”
方芃疏于厨艺,切豆腐都觉得手生。她把豆腐切了几下,又觉得太大了,只能挨个再补几刀。
这个时候徐士廉拿出一块鸡胸肉放在案板上,取出一把刀对方芃嘱咐:“可能声音会有些大。”
方芃不知道徐士廉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觉得挺贴心。
徐士廉把袖子卷起来,将鸡胸肉切成小块后,突然“咚”的一生,刀从高处落到案板上。密集的声响雨点般落下,方芃看到徐士廉的胳膊因为用力,勒出一道漂亮的肌肉曲线。
鸡胸肉在徐士廉的刀下被切成肉泥。
方芃说:“其实没有很吵,做饭都是这样。”
徐士廉在装盘的肉泥里倒入淀粉料酒腌制:“我第一次做肉末的时候,落刀的声音太大,把苗苗吓哭了。唉,可是落刀不重又切不碎,所以我每次做肉末之前都会先告诉苗苗,让她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