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龄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雪白,像冬日的雪,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便是那朦胧的阳光,虽照耀着万物,却没有温度。
黎业欺身压上陈龄,陈龄仰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黎业也在看他,黝黑的眸子中映照出陈龄平静的神情。陈龄没有说话,任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逐渐滚烫,沸腾,融作炽热的不可说,难以言喻。
不知是谁先打破这沉静的平衡,两极对称的画面,黎业俯身吻住陈龄,陈龄没有推搡,双手紧紧抓住白皙的床单,床单被他抓得皱了,像海浪的波纹,又似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平衡被粗暴地打破,谁都别想在这场混沌中全身而退。
黎业的吻是热情的,舌头柔软,勾着陈龄与他交缠,跳着跃着舞着,潮湿又炙热,被蹭到敏感带时,陈龄微痒,心生退却之意,黎业逮到机会大肆进攻,吻得更深更狠,陈龄几乎要喘不过气,双眼微微翻着白。
一吻毕时,陈龄的脸已经红了,晚霞般瑰丽,胸膛起伏,喘息潮涌着潮落,眼神涣散,好半晌才重新聚焦,将黎业的容貌重新勾勒,黎业的眼神比方才还要深邃,像狼一样充满贪婪的渴望。
“陈龄。”黎业唤了陈龄的名字,“我爱你。”
陈龄闻言扬起唇角:“爱我哪里?”
“爱你的一切。”黎业又俯身舔吻陈龄的耳垂,柔软,不像那张嘴,牙尖嘴利的,“你的一切都让我沉迷。”
“真好。”陈龄笑得更欢,“业业,你现在比以前会说情话了。”
黎业轻笑一声:“我要是不会说情话,你会这么爱我?”
陈龄定睛看着黎业:“我爱你,比你想像中还要爱你。”
黎业挑眉:“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
陈龄攥住黎业的衣襟,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彼此的眼中都只余对方,世界变得渺小虚幻,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肌肤上,陈龄笑得妩媚:“我都为爱做受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
黎业露出一个微笑,撑起身子,从容不迫地将扣子一颗颗解开,褪去衬衫、裤子,只剩一条黑色的内裤,裸露出的身躯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漂亮:“少来,当初你被我上可是哭天喊地的,别以为我不记得。”
陈龄撇撇嘴,从黎业身下爬出,也脱去衣服裤,很快就一丝不挂。陈龄瞅见黎业身下的那一团鼓起,脸上一阵燥热,心虚地别开视线,黎业却是扣住陈龄的手腕,轻轻一拽,陈龄的身体向前倾,手掌毫无预警地覆上黎业的下身,很大,也很烫。
陈龄抚摸着黎业的性器:“啧,你明明是个omega,天赋异禀啊,业业。”
“好说。”
陈龄耸耸肩,脱下黎业的内裤,那根火热弹了出来,陈龄略显青涩地替黎业抚慰慾望,感受着虬结交错的青筋,这是一幅极度煽情,极度色情的画面,美丽的男人与火热的慾望,性张力十足的视觉冲击。
黎业喉咙一阵干渴,下身胀大几分,心里有什么在叫嚣,黎业扑倒陈龄,将人牢牢压在身下,陈龄阖上眼睛,安静接受自己即将被猛兽拆吃入腹的命运。
黎业看着陈龄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心生困惑:“你怎么一副被强取豪夺的表情?”
陈龄依旧闭着眼睛:“你不懂,这叫情趣。”
“你该不会怕了?”
陈龄缓缓睁开眼睛,不甘示弱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害怕了?”
黎业盯着陈龄,陈龄对上黎业的视线,黎业的眼中有光,像星空在闪烁。
陈龄感觉自己要被黎业可爱死了,瞬间破功,一把抱住黎业,撸猫一样逮着黎业使劲狂撸:“你怎么那么可爱,业业,让我抱一抱。”
“……”
黎业一把推开陈龄,拿过润滑液倒在手上,湿漉漉的光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