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我吓一跳。

然后我想起我们刚吵了架,掀开被子就准备回我的房间。

老变态,把我搬到他卧室干什么?我哥一伸手就压住我,不让我动弹:“……醒了?”……老男人废话就是多,瞎吗?我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你昨天发烧了,”我哥装作没看到,十分耐心,“我就把你搬过来了。

你睡了一整天。”

怪不得感觉浑身不舒服。

我冷嘲热讽:“哟,我怎么敢睡您的床啊,我就是个弟弟,床不得留给情人儿睡吗?”我哥继续说:“烧已经退了,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刺激太大……”我呵一声笑出来:“刺激太大?没啊,什么能刺激着我啊,不存在。”

我哥默了默,垂下眼眸又不吭气了。

我咬牙。

妈的这货怎么还没懂?他是想让我在他面前和别人做爱,才能意识到他离不开我吗?就像和白霖那样,他才会忍不住把我绑起来?只有他一个人有压力吗?我不想让他永远不被舆论打击到吗?我不想他好好的吗?黑暗只有他一个人在担着吗?凭什么他说分就分了?凭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不询问我的想法呢?越想越委屈,也越想越愤怒。

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经历了几天的折磨,终于在咔嚓一声过后,断了。

不行……不行。

不能离开,他不能把我扔下。

他,绝对,不能,把我扔下。

除非他死……或者我。

我没忍住,抬起脚就把他踹地上,抡起拳头准备冲他脸砸。

砸毁容,让他永远不能出门,被我锁在家里。

我看他还想不想跑。

我想起他第一次吊着我的那个客房。

把他栓进去,暗无天日,每天只有两个小时可以看到光明、和我说话……我看他还想不想把我推开。

我哥当时的把我禁在家里的想法,如果用在他身上……一种嗜血的快感袭来。

这些天太过疲惫,以至于我只想到了让我哥不要抛弃我,却没有想到我也可以反向钳制他,让他永远离不开我。

谁说禁脔只能我当,我看我哥也耐操得很。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他不留我,我就把他留下。

总之,他不能跑,也跑不掉。

我要拉着他和我一起下地狱,谁都别想逃。

我感觉我有点疯魔,全身都因为兴奋微微颤抖战栗,想象着我哥破碎、求饶、浑身泛红、痛苦呜咽的样子,看他后穴被插入巨大的黑色按摩棒再流下殷红的血迹,看他因为阴茎挺立却不得解放而哭泣,看他以最低的姿态伏在我脚边求我给予他痛苦和快乐……我这才发现我也有施虐欲,只是没有我哥那么明显,不过我现在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我要绑住他。

但是我哥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一下就动不了了。

“妈的苏辰我他妈总有一天把泰拳学过来把你……”我顿住了。

因为我看到我哥看我,突然闷闷地笑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是那种由衷感到愉悦的笑。

……傻逼吗?是疯子还是变态啊。

他缓缓伸出另一只手,向我张开。

我看到他无名指上靠近中指的那一侧,有一个纹身。

不大,却足够显眼。

因为是刚纹的,上面的塑料层还没有撕掉。

我屏住呼吸,挣脱他桎梏我的手,轻轻把他的手拉过来。

刚刚内心不正常的欲望和快感一瞬间便无影无踪,再难觅踪迹。

他纹了一个单词,sun。

我听见我哥说:“在戴戒指的地方把你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