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草洗完,随便裹了一条浴巾,出了卧室看见楼下客厅里书包还散在那儿,又下楼把包安顿好。
而后又上楼,走到我哥房间门口,敲敲门再推开。
我哥看上去温润得很。
比如这时候,戴着银丝细框的眼镜,靠在床头翻书,另一只手里还夹着半根燃着的烟,火光忽明忽灭,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
他听见声音抬头,扬了扬下巴,示意懒人沙发上的一摊衣服:“睡衣在那儿,换了过来睡。”
我一边往沙发那边走,一边随手把身上的浴巾掀起来盖在头上,把头发上往下淌的水珠吸干,然后把睡衣捞起来,浴巾被我扔到沙发上。
无所谓,我哥会收拾。
我一边套睡衣一边往床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