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发疯地嫉妒那些早恋被叫到办公室的学生。

他们能在除了老师面前以外的各种地方大方承认自己的感情。

我不行。

我们在哪里都不行,我们怎样都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之前,除了我哥,世界上所有人都在说,不行。

但是现在,连我哥都在对我说:不行。

那些早恋的同学们,哪怕是被叫到办公室批评、训话、写检查,甚至叫家长、停课,这些在我看来都是甜的,是我永远无法伸手去触碰的。

想来有些搞笑,别人的厌恶舍弃,竟是我的求之不得。

班主任看我状态不好,给我准了假,让我在家好好休息半天,调整调整。

还告诉我明天来学校就一切正常了。

告诉我不要害怕,找到造谣者后会对我当众道歉……我哥笑着接受了那个假条,替我感谢了老师们,并且再三强调不能让别的同学还保留有色眼镜……最后礼貌地道别。

我好像说了“谢谢老师,老师再见”,也好像没有,我记不得了。

我浑浑噩噩被我哥揽着出了校门,上车,回家。

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回家之后我就坐在床上,靠着墙,屈膝,把自己环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