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缓缓抬眼,沉沉看他,瞳色深暗如墨,压抑得没有出口。
“小元想听我说什么?”师父拿起画笔,在纸上写道:“汗光珠点点 发乱绿松松 留连时有限 缱绻意难终”
元止看见他所书,面皮烧得发烫,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还未平复心情,便见师父抬笔另起一行,笔锋一转,又写道:“渎师徒伦常 败夫纲妻俗 天道所悖 世律所禁也”
如同一盆冷水浇下,元止心寒血凉,顿时明白了师父之意。
不是不知,也深受其苦,但仍是不愿,因为不行。
书房内不见阳光,不一会便冷得令人发抖,元止心里一片冰寒,却仍不愿放弃,对师父道:“若是如此,师父不如成全我同师兄,将一对姐妹花同时许与我俩,这样你可看作我同他都不悖伦常,而实际如何你不探究便是。”群一衣,376\1看新章
竹笔在手心折断开来,师父蹙了下眉,随手将其丢在一旁,恰巧砸在墨盘上,溅起了一片墨点。
师父看了片刻弄脏桌案的墨渍,忽然便冰寒了神色,对着元止道:“出去或笞掌,自己选。”
这选择不难做,正常人都会选前者。
元止静了静,默然将手伸向师父,摊平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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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打上来时,元止不躲不避,只凝视着师父。
“师父早知我同他暗生情愫,如今又何至于这般生气,”元止额上渗出了冷汗,言辞却犀利,“难不成是在吃味?”
戒尺又一次落下,皮开肉绽,元止咬着牙继续,“师父只见过我同师兄亲吻摸手,却不知先前我同他早已同榻而眠,”见师父仍是无动于衷,元止心一横,撒谎道,“就连床笫之事”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