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富余去青楼招妓。”元止道。

师兄笑了下,放下酒盅,抬手捏住了元止的下巴尖,左右晃了晃说:“师弟再做出这般吃味模样,我可要忍不住亲你了。”

元止静静看着他,不躲不闪,“师兄以前都是直接亲,如今却只会扯嘴皮了。”

师兄抬眉看了看他,似乎有些摸不清他的态度,试探般倾身靠近。

当距离拉进时,元止突然抬起下颌迎去,吻在了师兄唇上。

师兄僵在了原处,元止起身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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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两人就此留在了长安。

住了几日后,元止财大气粗,甚至突发奇想在长安置业。师兄试图阻拦,但阻拦不住,很快元止便在丰邑坊内购置了一间小院,跟师兄搬了过去。

丰邑坊内很是清静,同平康坊不同,大多产业为丧葬铺,进坊时路过一间间黑白的丧葬铺子,师兄显得很是沉默。

元止观察着他的表情,“师兄可是怕鬼?”

师兄偏头看他,自然地牵住了他手,“自是不会,只是觉得有些阴森晦气,师弟不差银钱,宅院怎选在了此处?”

指根暧昧地摩擦着,两人由普通牵手换为了十指相扣,元止心如止水地回道:“我喜静。”

师兄一言难尽地“嗯”了声,“师弟喜欢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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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师兄接了一员外的单,调查后发觉,竟是奇魔眼残留。师兄又在附近搜索,发现半年前清扫过一遍的奇魔眼大阵竟被人偷摸着修复了些许。

师兄回去后严肃地对元止道:“此事非同小可,你我二人解决不了,你回去告知师父,我去武当禀明契掌门。”

“……我不想去。”元止捂住了脸,“你怎么不去告知师父,我也可以去武当啊。”

师兄亲了亲他的手背,拉开他手又亲他鼻尖和唇,“听话,去武当路途危险,让你去我会担心。”

“……师父会杀了我的。”元止说。

师兄笑了下,“不会的,他肯定很想你。”

“会的,”元止抓住了师兄的手指,“师兄,我们给武当传信一封便别管这事了,你我私奔罢。”“追更六吧午玲午期久六久

师兄静静看他片瞬,黑眸温柔而深邃,忽然笑了下,“我答应你,这事之后我就跟你私奔,你要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你要去哪我就陪你去哪,成不了亲我也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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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止一路叹息,跑死了三匹马,总算是在十日内赶回了乾兰宫。

走在半路上,元止被人扑住抱着腿痛哭,小师妹死死扒着他,鬼哭狼嚎,“师兄啊,你可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这些日子师妹我是怎么过的啊,师父他疯了啊,他把侯爷赶走了,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内作画,不吃不喝不理人,我已有许久没见到师父了,有时候都觉得这宫里就我一个活人,晚上都不敢熄灯睡觉……”

“哪有这么夸张,师父只是喜静,”元止推了推她,“男女授受不亲,小师妹,你先放开我,我有要事需禀告师父。”

小师妹“哦”了声,抽抽搭搭地放开他,“你去罢,师父在书房。”

54

元止久违地站在书房外,深吸了口气,唤道:“师父,我回来了。”

极静的几刹后,书房内传来了师父的声音,“进来。”

元止走入房中,被房内的景象惊得怔住。

房内挂满了画,地上也有,都画的是他,练剑的、打坐的、进食的、喂鱼的……各种姿势,各种表情,皆是灵动自然,格外鲜活。

元止不知该如何感想,站在房中空地上,怔怔抬头望去。

师父站在桌案后,仍是一袭月白长袍,清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