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眼前闪过,元止面皮泛了赤,难以面对地偏过了脸。
师父目光停在他侧脸上,片晌后收回了手,取出药瓶置于身前,沉默着收拾了桌案,端着残羹起身离去了。
听着师父离开的动静,元止心中懊恼不已,没有精神地拿过药瓶上了药,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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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师父的元止看见了师父在书桌上未完成的画作,画的是他,在丹青勾勒的床榻上侧身而眠。
元止不会作画,若是会,他定会在床侧添上师父的身影。
师兄不在的这些年,师父也时常作画,但画的总是花鸟树月之景,从不画人,这回却画了他
这说明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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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直到天色暗下才返回屋内,手上端着餐食,像午时一般安置于元止身前,便要再次离去。
元止心咚咚跳着,目光一直追着他转,在他要走前一把捉住了他袖口的一片衣角。
“师父,”他唤了声,“你去何处?”
师父回首看他,“去陪元青练剑。”
元止难以置信地重复,“陪小师妹练剑?”
师父道:“小元先前总嫌我不够关心元青,如今得了空,我便想弥补一二,也叫小元安心。”
手指在月白衣袖上抠紧了,元止不是滋味,“那我呢”三字在心里荡来荡去,荡得人心里又酸又涩,却吐不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