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位女……科学家。”邓绥换了个更恰当的词来称呼她,“可惜,我朝还未寻得棉花。”

“真是个人才。可惜生的有些晚了。”刘娥忙里偷闲,迅速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扼腕不已。

【圆满了圆满了,不看看黄道婆就走,这趟行程总感觉缺了什么。】

安夏在雕像面前虔诚鞠躬,连带着准初中生们也被她感染。

“嘶!”

此举一出,成百上亿的观众们齐齐倒抽口冷气。

“这黄道婆,确实是无官无职,出身寒微对吧?”

魏晋时期,一名世家子弟下意识去扯旁边人的衣角,却发现同伴根本没穿,尴尬地收回了手。

“而且她还是个女子,还是个逃婚的童养媳。”同伴毫不在意他的动作,关注点仍在天幕上,“这么多高官显贵不拜,却只单单拜了这女子一个……”

“倒也不奇怪,你们别忘了,后世可是人人都要学那首新体裁诗的呢。”角落处饮酒的名士打了个酒嗝,笑眯眯补充道,“叫个什么来着。”

“……《有的人》。”

世家公子下意识回答了出来,这些日子以来,由这首诗闹出的风波数不胜数,不少平日里横行霸道的世家都收敛了不少。

“可是,虽是喊着‘以民为本’,但夏天姑娘一路走来,寻得皆是显贵之人的足迹……”

同伴喃喃自语,但却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说写什么。

“所以,尔等仍是认为,后世也只不过是沽名钓誉,说着人人平等,实际上还是贪慕权势?”

世家公子目光茫然:难道不是这样吗?可是,族老们都是这么说的啊。

“呵。”名士冷笑一声,仰头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你们这些人,尽管继续自己骗自己吧。”

同样的议论声发生在棉花还未广泛种植的每一个位面之中。

这些日子以来,“天幕称颂过的人物必定驰名天下”几乎已成了所有人的共识,可今日到了黄道婆这里,却是争议重重、莫衷一是。

因为安夏反复强调过多次,反对之人不敢以性别贬低她,开始长篇大论起了出身、品行、忠贞……

而支持她的人也不甘示弱,安夏过去的直播内容里有太多值得提取出来的金玉良言来对抗这些论调。

由于棉花还未在中原广泛种植,天幕降临的三个月由深春至盛夏,许多人还未来得及见识过棉衣的威力,只当是一种新奇的布料。

因此,一场旷日持久的思想风暴就这么意料之外的爆发开来,裹挟着新旧思想的冲突,逐渐愈演愈烈,话题的主人公此时却在纠结另一件事。

“系统大仙说,我可以问后辈一个问题。”黄道婆介绍清楚留言的规则,询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跟着她学艺的学生们面面相觑,半晌,有人答道:“是有想问的,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就算问了,夏天姑娘也未必知道,还是黄婆您来吧。”

“让我来,这个机会可能就要被浪费了。”

最年轻的学生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浪费就浪费,您自己挣来的机会,想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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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黄道婆慈和微笑。

片刻后,一条来自‘游客1300****’的新留言打断了所有人的争论。

“哎呀,居然成功了。”黄道婆欣慰点头,“没丢就好,没丢就好啊。”

【棕榈油?】

安夏二人已经开始返程离开,主路左侧的树荫和风铃声将她们吸引过来,边走边欣赏着路边三亚“贬谪文化”代表官员的介绍牌。

新的留言消息一出,安夏当即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