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情冷漠的话轻易将人刺得千疮百孔,果然段以珩如愿地不再开口,在沈初蔓长久地拒绝交流中,终于沉默着转身离开。
沈初蔓靠着墙,久久难以平复情绪,艰难将过往重现的糟糕记忆从脑海排除,再一次警告自己不许再哭。
妆不能花,更不能在外面丢人
“......怎么又在哭。”
无奈低叹和眼前笼罩的黑影同时落下,沈初蔓在抬眼看清来人是徐榄时,清楚感受到熟悉的庆幸和心安,勉强压下的委屈和眼泪又复涌而上。
大概只有徐榄,她才不怕被撞见狼狈与软弱。
也只能是徐榄,她才能感受到永远被包容、被保护,才能不必时时刻刻强撑坚强。
无缘由的泪水决堤,沈初蔓终于能放心地大颗掉眼泪时,还抽空发泄坏脾气,吸吸鼻子嗡声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的?”
“是,你妆都花了。”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带着不算好闻的消毒水味,声线温柔平和,只是寥寥几字,都在安抚着沈初蔓激动不安的情绪。
徐榄微侧着身体,挡住埋头不想被人发现的沈初蔓,从口袋中拿出手帕,半蹲下身和她平视。
“这是我一周内第二次见你哭了,“男人语调一如即往的温和,用柔软丝帕拭去她脸上未干泪痕,再开口时有几分无可奈何,
“你是水做的吗。”
沈初蔓吸吸鼻子,垂头乖乖任由徐榄给她擦眼泪,娇气又不甘心被调侃地鼓起腮帮子,瞪着通红的眼睛看人:“谁要你看啊,走走走”
“小七。”
空旷走廊里的四目相对,沈初蔓直直望进男人柔和双眸忽地黯然几分,动作堪称温柔中,嗓音微微发哑:
“如果他总让你难过,那就不要喜欢他了,好不好。”
“......”
不知为何,当看着徐榄眼底满是她身影,熟悉的和煦笑意被复杂的沉痛所替代,沈初蔓无言愣愣看人,心脏却忽地莫名刺痛着。
印象中,徐榄永远是笑眯眯的、危难时回头总见他站在身后的安心存在。
沈初蔓从没想过,男人也会流露出如此深切的脆弱与悲伤,一时甚至让他眼底的她都感同身受到那份难过。
直觉告诉沈初蔓,这份软弱的悲痛来源近在咫尺,可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却突然哑口无言,只能匆匆抓过手帕胡乱在脸上擦,三两下后重新丢回徐榄怀里,随即落荒而逃。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临阵逃脱的缘由,究竟是因为徐榄眼底的感伤,还是伤感背后的其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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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回事啊,都发呆多少次啦。”
傍晚时分,火锅店的小包厢充斥着勾人的香辣气味,热雾腾腾中,杨翔忍不住出声打断又一次出神的沈初蔓:“特意准备的接风宴,你这么不给面子,我可太有挫败感了啊。”
“没,我挺爱吃的。”
沈初蔓心不在焉地用长筷夹起涮牛肉,满脑子都是白天徐榄的悲伤目光,心里越发在意,整个人在座位上坐立不安。
她是心事憋不住的性格,忍不住扭头看向身旁好友,委婉道:“小翔翔啊,我有一个朋友最近遇到点事。”
“......啊,你怎么了。”
“都说了是我朋友,”沈初蔓不满地瞥人一眼,在对方显然不信的眼神中,继续道,
“她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哥哥、或者是好朋友吧,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开始在意一些以前从不关注的方面。”
反正杨翔不认识徐榄,就算知道在说她的故事也对不上号。
谁知杨翔一听这个突然不困了,兴冲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