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男友,分手十年了,”她抬头对上助理目光,“还有别的问题没?”

“......”

毕竟才被段以珩帮过,小朱对他印象很不错,明眼看出男方有意就忍不住为他说话:“他看上去人挺好的。”

“嗯,但我们分手了,”沈初蔓打转方向盘,语调平静,“以及,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无论事业或感情,人活着就必须往前走,不是所有人都有黎冬和祁夏璟的深情与坚持。

对她沈初蔓来说,喜欢就一定会明确表达、尽全力得到,而她一旦下决心放手,就没有所谓回头一说。

在她这里,破镜永不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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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房顺利值得庆幸,沈初蔓第二日醒得早,无所事事就带着丰盛的早餐去找黎冬。

办公室里两人聊起一周后的校庆,沈初蔓不想自己去便撒娇,央求着黎冬陪同。

“来吧来吧,人家独自一个人好寂寞哦。”

“好好好,没手术就来”

“黎医生。”

熟悉的清冷男声想起,又是昨天才见过的段以珩站在门口,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

说的大概是刑侦队有公务,他想要尽早出院。

黎冬并非他主治当然不能让人离开,沈初蔓不愿加入讨论,全程默默低头吃饭。

只是段以珩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淡淡谢过黎冬后转向她,沙哑声线淡淡道:“要聊聊吗。”

“......”

为数不多的耐心消磨殆尽,沈初蔓当着黎冬的面不好发作,深吸口气笑着说好,和男人前后脚离开办公室。

“说吧,你想聊什么。”

鲜少有人经过的靠墙拐角,沈初蔓双手抱胸作出防备的警惕状态,开口就表明态度:“希望是我自作多情,但如果你想要谈复合的事情,我只有一个答复。”

“段以珩,我们没有机会了。”

毕竟是年少时真情实感喜欢过整整三年的人,十年后再见也难以保持完全平静;沈初蔓抬眸撞进男人深邃漆黑的眼瞳,想起他们分手前永无止尽的争吵、以及那天晚上的责备,还是会心头泛起酸楚。

并未如她预想中提起符合,段以珩滞重目光黑沉沉压下来,哑声道;“那件事后,表姐放弃高考选择复读,大学四年一直都在做心理疏导,三年前已经能重新和男性正常交流。”

听男人平静低音撕开过往伤疤,沈初蔓又一次深呼吸,下意识地试图为自己辩护:“所以,你想说什么呢段以珩。”

她表情冷静,声线却难以抑制的轻颤着:“出意外不是我本意,那天你要我道歉我也说了,你现在还揪着这件事”

“……对不起。”

“蔓蔓,对不起,”男人语气艰涩干哑说着迟来的道歉,

“是我当时没有问过你,你那晚当时是不是也害怕。”

沈初蔓咬紧牙关,看着眼前诚心忏悔的段以珩,眼底不受控泛起泪意。

她再坚强,十年前也不过是不满十八的未成年学生,面对五六个社会流氓,有且只有束手无策和被欺辱的份。

直到现在,沈初蔓也清楚记得,那晚她赶过去时,那些流氓正用肮脏的手触碰满脸爬满恐惧的女孩,七嘴八舌地笑谈起污言秽语。

那些龌龊下流的话,那些肮脏的手、半露半遮的器官、女孩悲愤欲死的抗拒和恐惧,沈初蔓想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那晚她大概用尽毕生胆量和勇气,用路边捡起的防身砖头,恶狠狠朝流氓砸去,在骂骂咧咧声中抓起女生的手转身就跑,再寡不敌众地被捉住拖回来。

时至今日她仍不敢想,如果不是徐榄来得及时、如果不是他疯了一般将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