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磨牙,眼神已经更见坚毅地冰冷起来。
王氏吃过药,入夜都是昏昏欲睡,自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是为她而疯狂。
倘若知晓,那恐怕又是一番又惊又怒,再让自己病入膏肓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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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夜半三更回了院,怒气冲冲将许氏从床榻上给拽了下来,一巴掌扇下去,直扇得许徐嘴角淌血。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她,不要去招惹她的?!”
三公子可是不忌讳对女人动手,盛怒之下又是一脚怒踢许徐,将一个美艳柔弱的女人打了个半死。
侥幸得了丫鬟们拼命护着才留下了小命。
许徐痛得能喘过气来后,自然是虚弱地替自己叫屈,“为何你偏认定是我,却半点不想想也许是旁人害的她呢?!”
许徐眼睛亮得吓人,眼底那抹憎恨是如此清晰可见。
她憎恨眼前的尚九惠,也一并憎恨尚九益,这两兄弟都该死!
仇恨在受到残暴对待时,许徐已经是心智全失了!
三公子一听,那瞬间也是将牙齿咬得咯嘣作响!
“该死的贱人!我哪里用得着你来教我做事!”他也是目眦尽裂咬牙切齿:“那妇人和你一样该死!”
随后他且将许徐给揪了起来,顾不得她是一个柔弱妇人,威胁道:“你给她下毒!我一定要她死!”
许徐眼眸一闪,从震惊到淡定:“你就不怕东窗事发叫你大哥憎恨你?”
“他明知晓芙姐儿心疾严重,还打着去探病的理由实则去给芙姐儿添堵,那我自然也不必再顾虑他们了!”
许徐呵呵一笑,三公子已经是情绪稳定,松手叫她落回地上,冷冷叮嘱:“我相信以你的手段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
许徐冷嘲道:“就算不能,也必须能不是么?”
三公子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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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打的许徐,事情第二日一早传进了石榴亭,听得马伶伶那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老三,愈发地暴戾了!”
丫鬟道:“听说那徐姐儿被打得很惨呢!”
马伶伶心里难受与担忧,“可知晓是为什么而挨打的?!”
丫鬟摇头,“没打听出来。”
马伶伶只得叹气,“从前小叔还没这般暴戾到对女人如此粗鲁的,实在太可怕了……”
她轻咬唇瓣,心里想的也是不知道小叔发的什么疯。
王氏病发是瞒着的,三公子夜半知晓那是彤冬私下通风报信。
马伶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也自然。
只是以她对尚九惠的了解,他最是一个爱迁怒的人,恐怕这几日她又得避开莫与他撞上了!
真是想来便心累极了。
马伶伶叹气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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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挨打,此一事惊动到主母尚氏那里,她倒是态度冷淡,只作不知晓。
而尚中丞起来得知此事,便是气极,阻了三公子去上值,且让他跪在院里,拿了藤条便抽打了起来。
足足是鞭打了二十棍,打得主母尚氏闻讯前来求情,却是少见的尚中丞的一脸愠怒:“我叫你娶媳妇是来疼的!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非那可以肆意打杀的侍妾!倘若你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子!”
主母尚氏少有见尚中丞如此动怒,气愤之余也是冷静地离去了。
三公子被一番挨打,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而许氏来得也是巧,在她名义上的夫君挨完了棍子后哭哭啼啼地跑出来求情,言语间是维护三公子。
“夫君他不过也是一时失手,自然是在外面受了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