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几乎没怎么睡,又操心了三哥儿,实在是熬不住,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是浑不知事情,足足睡到大公子下值。
他回来后便去了主院,与亲娘一通详细谈论马氏失德一事。
主母尚氏几乎是兴奋地提出要叫他休弃马氏,惹得大公子脸色一瞬间便阴沉了。
主母尚氏见此,退一步说出真正的想法:“那你便将她降为妾室!”
“娘,若是从妻降妾,那不是坐实了马氏当真与庆阳年有染一事么!”大公子强压着怒火,“我虽知晓娘一直不欢喜她,可她从不忤逆长辈,内宅也是和睦,就因此而废为妾室,那王氏该上吊了。”
“益哥儿!”主母尚氏也是气得拍桌子,“你果真就是偏宠着那小妖精!”
大公子深吸一口气,已经是强制叫自己冷静下来,起身撩袍双膝跪地道:“娘,马氏此事本就蹊跷,容孩儿近些日子细细调查还她一个清白。至于旁的便请您莫插手了。”
“益哥儿!”
大公子离开后,主母尚氏就气得浑身发抖,直说她益哥儿变了,为了一个失德妇人一再忤逆长辈!
此事也是很快传遍了内宅。
王氏听闻,本是要去劝说夫君的,被主院里的老嬷子透了个信儿:“大少夫人且此刻千万莫出面,以免惹火上身!”
“嬷嬷这是为何?!”王氏追问。
老嬷子犹豫一阵,还是选择不提。
这府里大公子明面上是一直装作不知晓自己妻子与弟弟偷情的!
眼见老嬷子口风紧,王氏虽不知情,可细细一琢磨,也就不出面了。
毕竟不管如何,去了夫君那里还好,去了婆婆那里还不知道要怎生迁怒于她!
大公子从主院带出来的火气也是压下去了,等回到石榴亭那是彻底平静,叫人看不出分毫来。
刚上了楼,亦是去探望三哥儿,细细一番问询里充满了关心与担忧。
最后再回厢房里,马伶伶才刚醒,仍旧困顿地连打哈欠。
丫鬟在给她梳头,“简单梳下。快到晚膳时辰了,可莫错过了。”
大公子踏进屋来,告诉她:“今日就在石榴亭吃,我已经叫灶房把膳食端过来了。你也就莫心急了。”
马伶伶震惊回头惊道:“为何?”
大公子也不想瞒她:“惹了娘生气。想必她老人家眼下不想看到我。”
“你做了何事……”话一出口,蓦然醒悟应该是因为自己!
她与庆阳年一事还未彻底平息的!
见小妇人眼里流露愧疚与难受,大公子且过去,丫鬟赶紧是退到远处。“你也莫担心,过两日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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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一来,娘那里就更讨厌我了。”马伶伶一脸难受,“我知晓自己从来不是她心中理想的儿媳,平日都是躲着的大气也不敢出。”
大公子目露心疼地搂她入怀,“吉儿,自你嫁给我实在是受委屈了。”
马伶伶反手紧搂他,趁着男人心疼自己时,赶紧是撒娇道:“都是一家人理应包容体谅,比起我,娘那里才是受委屈。被迫接受着不喜欢的儿媳妇要相处几十年。”
“王氏那样贤良淑德也不讨她老人家欢喜的,你莫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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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事件,大公子轻描淡写处理,京里风波过了几日也是淡了下去。
只是另有传闻,说是有人要栽赃陷害那马氏,只因她受宠。
众说纷纭里,传出是王氏与许徐下的黑手。
流言到底从何而起不得而知,但传到王氏耳朵里,她便恼羞成怒,是整日吃不好睡不好。
许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