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眼看过来,“芙姐儿,在想什么呢?瞧你脸色有些难看的。”

王氏赶紧回答:“恐是月信要来了,身子很是不适。”

马氏点了头,看着是信了的。

王氏与她的关系倒未因那事而心生隔阂,事发后也是王氏一力唱白脸在公婆面前维护着她,叫马氏是信了她的。

全府里,每一个人都夸王氏心善,也时常替她打抱不平。马氏争宠厉害,霸着郎君不进屋,才导致王氏寂寞难耐与小叔苟活。

她成为一个受害者。

而王氏也早已认定自己就是这样的受害者,不知何时演变如此心境,她却也觉得如此设想反倒叫自己身心舒适。

为何还要十年如一日地宠着马氏,为何她做大房的就一定要大度包容……

她受这身份的束缚这十来年实在过得太压抑委屈了!

王氏想通了,在对马氏的态度上那自然是多了许多的虚与委蛇来,只是面上仍做得滴水不漏叫旁人无从发觉。

此次她与庆阳年不明不白以后,中丞虽还能勉强信着她,可主母尚氏已经是当她不检点,这些日子没给好脸色。

大公子又忙着还未与她细谈此事,但是主母尚氏已经是心里有了想法,一直禁闭着她在石榴亭里,只等回来后续发落。

昨日大公子回来,府上丫鬟便是告了状的,大公子昨晚上叫马氏安心出来用膳,明摆着给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