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署,在心理室还力大如牛的周晨一下子成了瘟鸡,他双手被拷坐在审讯椅上,低垂着头,不管胡镇和俞七茵怎么审问,他都一言不发。
胡镇被他这副拒不配合的样子气的够呛,用力拿笔戳着桌面,“周晨,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警方在你住的寝室找到了你砸陈时有后脑的烟灰缸,你衣柜里的大衣没洗干净,喷上鲁米诺就起了反应,许昕雪也已经承认那块沾着陈时有血迹的表是你给她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晨百无聊赖地抠着手指,“既然你们都查到我了,我有什么好说。”
胡镇震声到:“你为什么要杀陈时有!还有你跟许昕雪是什么关系!”
听到许昕雪的名字,周晨手指下意识地蜷缩,清俊的脸上也划过狠意。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落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他索性笑起来,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
“杀人不过头点地,陈时有他该死,还有许昕雪那个女人,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她一起杀了。”
胡镇眼中迸出怒火,牙关咬的死紧。
俞七茵懂胡镇的有火没处发,他们重案一组,胡镇是年纪最大的,见过的犯人最多也最讨厌罪恶。
她宽慰地对胡镇道:“镇哥你先去休息休息,这里交给我吧。”
胡镇点了点头,“我叫崇阳进来。”
到办公室,胡镇猛猛灌了一杯水才把怒火压下去些。
付易荣凑过来,“怎么样镇哥,交代了吗?”
胡镇冷笑了一声,“嘴比死鸭子还硬,老子真想拿针线给他缝起来,让他这辈子都张不开嘴!”
“哦哎!”付易荣跳起来,“这话可不兴说啊镇哥,你是警察不是流氓啊。”
胡镇烦地直抓头。
那他能不知道这话不好听吗?他要不是警察,现在就拿撬棍把那周晨的嘴撬开。狗屁的心理医生,就他也配!
陆听安捧着保温杯,往审讯室方向走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另一间出来的顾应州。
他好奇问,“许昕雪交代什么了吗?”
顾应州眉头一蹙,“不肯松口,还是得先从周晨地方入手。”
许昕雪毕竟不是犯人,她不愿意说,他们也不能逼供。
陆听安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周晨也不肯说。”看了眼审讯室紧闭的门,他突发奇想,“我能进去和他说几句话吗?”
顾应州眸光深沉地看了他两秒。
他没接话,不过往边上侧身,对着审讯室方向颔首。
陆听安就端着他的保温杯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俞七茵正单独跟周晨对峙。
这人不愧是学心理学的,心理素质硬得过人,好话赖话都说尽了,他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看到陆听安进来,俞七茵总算喘口气,“怎么是你来了?”
陆听安饶有兴致地坐到周晨对面,用好奇的,看动物一样的眼神观察着这位心理老师。
他温笑道:“我来看看凤凰男。”
“凤凰男?”
“山沟里飞出金凤凰,周老师,以你的出生攀上陈时有这样的高枝,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陆听安撑着下巴,笑意盈盈,“这几个月你应该过得挺舒服的吧?戴着好几个月工资加起来都买不起的表,抽上好几十一包的高级烟。”
说着他装模作样在空气中轻嗅了几下,“哟,发油都用上高级货了?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只要陈时有一直活着,你的生活质量不是能提高不少吗?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他要出国了,要丢下你了。”
说话的时候,陆听安也状似不经意地留意着周晨的表情。
椅子上的人懒散坐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