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疼是常态,完好的地方才是假的。
麦葑麟觉得父亲打他打得好,是他头脑蠢笨。是他识人不清。
麦峦雄又是一下,发指眦裂 ,一字字质问他,比棍棒抽打在他身上还有疼:“你对得起你阿妈呀?!”
麦葑麟抿着嘴唇,摇头,眼泪滴到波斯地毯上,很快被吸进去,痕迹全无。
小时麦峦雄打他,麦葑麟被打得皮开肉绽,躺不能躺,立不能立,就趴在床上,总盼着弟弟来,怎么还不来,何时会来?
麦峦雄狠狠叹息他,拐杖都打折,摔门走出去。
麦宣歧推门进来,蹲到他身旁,黑影把麦葑麟盖住,乌泱泱一片。
现在麦宣歧来了,麦葑麟却不想弟弟来了。
麦宣歧静静看他片刻,麦葑麟看不到他眼睛,也不知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别……”麦葑麟开口,吐出血水,才发现忍着,把舌尖都咬破,他眼睛很红,被麦宣歧抱进怀里,抖得厉害,不是身体痛,是心里疼。
麦葑麟讲不出话,他想让麦宣歧别碰他。
阿妈总讲,佛对众生平等,一报还一报,因果生生,做了善事有好报,犯了错就必定有偿。
他爱错人,要付出代价。
阿妈的话总不会错的,麦宣歧是狼,把他吞吃得一干二净。
身上痛得紧,恐怕爱时也爱得紧。
心脏都一缩一缩,胀着疼。
麦葑麟回家就生场大病,趴在床上养伤,半月不起。
小果哩好心疼她爹哋,又哭又贴他身上,还和uncle罗杰去圣玛丽商场买来好大束百合花,要他早日康复。
麦宣歧只回来看他一次,还是陪着小果哩,看不出愧疚,只看出他喜事刚至,身体、面孔都有股意气风发的势头。
麦葑麟才知道他从小养到大的弟弟真的好狠心,好绝情。
麦峦雄还是生他气,吃饭都与麦葑麟避开,每次麦葑麟下楼,都只能看到刚喂他吃完心药的何铃舒。
何铃舒幽幽看他,时而说:“少爷,是麦宣歧害你如此。”
报纸甩他面前,媒体讥诮
大麦不敌小麦,节节败!事业爱情双丰收!
麦宣歧又揽着哪家美女出入酒店被拍,又引入多少新资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