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麦葑麟从未有一次,像这样看清一个人。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会议散后,麦葑麟要叫住麦峦雄:“爸爸,我有嘢同你讲。”

麦峦雄便停下脚步,却不跟讲话,等股东都出去。

“啪!”

巴掌声清脆,麦葑麟耳朵嗡鸣一瞬,绵长的痛,脸颊飞速肿起来,像放酵母膨胀的面团。

昨夜没有睡好,早晨又被麦宣歧按着操干。

麦葑麟身体不算好,被他打得歪下身体,差点倒在地上去。

麦宣歧及时揽住哥哥肩膀。

麦葑麟手撑住他结实胸膛,闭着眼睛把他推开。

麦峦雄的怒火有恨铁不成钢,也有董事会面对几十股东被麦葑麟的过错而频频羞辱养子无方。

他麦峦雄只手遮天、面子比谁都大的人,到了这个年纪还要为儿子的无能向谁低头,实在可笑,奇耻大辱!

“你要讲咩?”麦峦雄旧账新账与他一齐清算:“你带jelly返屋企我讲乜呀?!你以为我不知道野种是你自己生的?女人?可笑,你同边个女人生去?!”

麦峦雄冷冷一笑,提起拐,又要落到他身上

麦宣歧挡到他身前去,挨了一下,闷哼一声。

麦峦雄一脚蹬开他,让麦宣歧滚开。

麦宣歧扯住他拐杖,麦峦雄趔趄两步向后倒。

“别闹了。”麦葑麟扶着桌角,眉头皱着,声音不是很大,冷又凝固。

麦宣歧回头看他,他嘴角被打裂,洇出血,握紧了手,缓缓抬了尖瘦下巴,看麦宣歧的眼睛,眸里挂着水珠,琥珀色发腻,要滴出蜜来。

麦葑麟哑了声音,让他出去。

麦宣歧忪怔,与他对视两秒。

麦峦雄发起怒来连麦宣歧也打,一拐打他脊背上,他好像也不觉得疼,摔门走出去。

麦葑麟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去,又挨了父亲一棍。

麦峦雄眼睛赤红,咬牙瞪他:“你唔知羞耻,男人点好委身于人,我麦家有你简直奇耻大辱!”

麦葑麟额头滚汗,肩膀颤抖,但不叫痛,让他打着,要没知觉了,全身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