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下人道:“还不赶紧处理了。”
待下人们手忙脚乱完,吐过后的耿元亮也清明了些,耿夫人这才问道:“怎喝成这样?”
“那小子太能喝了。”耿元亮大着舌头,“好在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就行。”耿夫人听到这句,便不再关心他,目光放在提着一包东西走进来的小厮身上,问道,“这是什么?”
耿元亮瘫在椅子上醉得厉害,半睁开一条眼睛缝:“那小子送的西北药皂,说是能祛病除灾,延年益寿,哪那么神奇。”
耿夫人却觉得未必,他夫郎姜辛夷可是个很不错的神医,上次从他那儿拿了些治肥胖的药,最近她的身子都轻减许多。他夫君能拿出祛病除灾的药皂来,貌似也很合理。
她拿了一块吩咐下人:“我试试,正好这天热了起来,身上黏糊糊的,洗个澡也舒服点。”
耿元亮没有管,睡死在椅子上。
“天啊,夫人,这药皂也太神奇了。”
“你整个人白到发光。”
“头发也乌黑发亮。”
“是吗?”耿夫人听着丫鬟们的吹捧,笑得合不拢嘴,“我自个感觉也很好,洗完身上清清爽爽的,那种燥热的感觉也没了。”
耿元亮一觉睡醒,耳边就听到这些聒噪的声音,他不耐烦地睁开眼,一眼就呆住了。
他的夫人,因为常年懒惰,身上肥肉堆成一团,脖颈和后劲那儿还生出不少洗不掉的黑皴,看着就让人倒胃口。可这会儿她身上的黑皴不见了,皮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白莹莹的,再配上她那头乌黑发亮的头发。
耿元亮以前觉得她胖得简直无法见人,这会儿却觉得,胖得好,胖得像个年画娃娃,有福气!
耿元亮不可思议地向桌上的药皂看过去:“都是这皂的功劳?”
“可不是。”耿夫人神气极了,“你还不相信,我看你就是没见过好东西!”
耿元亮尴尬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上也有些用胰子都搓不掉的皴,自个也取了块:“睡得太热了,我也去清洗清洗。”
“……”
隔天,姜辛夷下值回家就跟徐鹿鸣说:“县令一家今天因你的药皂打了一架。”
“啊?怎么打起来了!”彼时徐鹿鸣正在跟姜辛夷炖鸡汤,闻言震惊得不行。既然姜辛夷喝不了灵泉鸡,普通的鸡汤总是可以的吧。这鸡是他特意去乡下收的,八年老母鸡。
姜辛夷见徐鹿鸣热得汗流浃背还蹲在灶间,取了帕子给他揩汗:“县令夫人用了药皂跟变了个人似的,县令的那三个小妾见了眼馋,缠着县令要来着。”
“耿元亮觉得不就是几块皂,没多说地允了。耿夫人却觉得这样好的皂,得来肯定不容易,死活不肯拿出来。”
“耿元亮失了面子去抢,耿夫人可能与县令积怨已久,与他扭打起来,耿元亮打不过耿夫人,叫三个小妾帮忙,结果就是他们一家扭打一起,丫鬟们拉这个也不是,拉那个也不是。”
“真是好大一出戏。”徐鹿鸣张大了唇,“最后事情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