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解决。”姜辛夷好笑,“我过去说再送他们一些皂,这一家子才松开。”

一天天的,上个破班还要管上司的家务事,管完家务事,还得给他们治伤。其中一个小妾的脸被耿夫人抓出好几道血印,又不敢抓回去,放开的时候,拉着姜辛夷哭得伤心。

“辛苦了。”徐鹿鸣赶紧把自己的凳子让出来给姜辛夷坐,给他捏肩捶背,好一阵安抚。

姜辛夷舒服地享受了一阵,突然道:“徐鹿鸣,你的药皂定价不能那么低,得高一点。”效果太好了,这个价钱会压得其他商人没法做生意,最后很有可能弄得鱼死网破。

“那定多少合适?”徐鹿鸣也反应过来,订太高也不好打开市场吧。

“这样,你做中高低三档。”姜辛夷想了想,“低档还是维持这个药皂药效不变,价格定在八十八文。这个价格虽然有些高,但老百姓不是不能接受。中档在药皂里面加一些能留香的香料,定价一两。高档,把药皂做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再加一点润肤的药材,定价十两。”

“如此你哪个阶层的生意都能做。”

徐鹿鸣想了想:“那先前建作坊想法不能要了,还得再往大里建。”

这两天在家,徐鹿鸣也没闲着,在家画作坊样式。因为要做皂,用到的场地一定要平整整洁。长丰县的屋子都是用石砖砌成,这样的屋子采光不好,还容易落灰。他就想建一个木头做的作坊或是用木头装修过的作坊。

“你直接按万人大厂来建。”姜辛夷豪气得很,“就凭耿元亮能因为一块皂跟他夫人打成这个样子来看,药皂不会愁卖的。”

与其等以后扩建还不如一开始就找个大些的地方,以后扩招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徐鹿鸣听话道:“我听我老婆的!”

“……”

第二日,徐鹿鸣带着人去西街看了看,因为楚人都喜欢房子坐南朝北,西街这地儿不好,委实荒凉得很。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住,徐鹿鸣一眼望过去看到不少卫所,巡检司,长丰县厢军所,西南军治所。

“嚯,县令这是把我们这些兵痞都给安排到一块了。”钱贵看着卫所上的标识,愤愤不平道。众所周知,西北军和西南军不对付,把他们安排到一块,真不怕他们打起来?

徐鹿鸣想到去年搜查他的那批西南军,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因贩卖军粮一事受到惩罚。

他没什么好怕地说:“挺好的,有厢军、西北军在这儿,一般人也不敢来这片造次。”

“可西南军要跟我们造次怎么办?”钱贵着急地问。

徐鹿鸣挑了挑眉,锋芒毕露:“那就打回去,都是军卒还怕了他们不成?”

军卒就该用军卒的方式解决问题,军队里只要有看不顺眼的,都会约上面打一架。徐鹿鸣在养马营和采买营虽然都没用上武力,但他也不会怕别人打上门来。

钱贵等人一脸苦涩,他们就没在军营里正经操练过,如何打得过这些常年在外办事的军伍!

徐鹿鸣不关心他们的想法,在西街走了一圈,对着身后耿元亮派出来帮他们量地,记录地契的文吏说:“这一片我们西北军都包了。”

“……这一片,都、都包了?”文吏被徐鹿鸣的大手一挥给吓得嘴唇都在抖。

一间作坊的地,他能做主,可徐鹿鸣要的是二十间作坊,这叫他如何敢下笔?!

徐鹿鸣也不为难他:“你回去跟你们县令说,这些地我们买,不用他送。”

一间作坊徐鹿鸣好意思收,二十间作坊,徐鹿鸣也没那个脸叫人家送。

“好好好。”文吏得了话,赶紧往县衙跑。

徐鹿鸣带着钱贵等人又把这片地给巡视了一遍,实在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