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于多巴胺给予的快乐之中。

到最后付东生眼泪都出来了，说不出是痛苦的泪水还是欢愉的泪水，意识也在不断地冲击中一点点消散。

依稀还能记得是陆雨泉给他清理了身体，抱着他换了另外一间卧室睡觉，睡梦中付东生一直不安分。

天快亮的时候那噩梦像是做到了尽头，一身冷汗的付东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让他必须张着嘴呼吸。

被动静惊醒的陆雨泉按亮灯，坐起来将他搂在怀里：“做噩梦了？”

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付东生的呼吸才渐渐放松下来。

“梦见什么了？”陆雨泉看他稍微缓过来一点才慢慢松开怀抱，手掌在付东生的脊背一下下顺着，即使疲惫的睡梦中被吵醒也没有一丝烦躁，语气带着温柔。

付东生冷汗津津的摇摇头，声音沙哑的回答：“忘了。”

知道他在说谎，不过陆雨泉也不打算追究，只是将他往后拉了拉让他靠着床头：“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倒点水，喝了再接着睡。”

“嗯。”

看着陆雨泉离开的背影，付东生才不受控制的双手颤抖起来，他看着自己的手持久的陷入沉思中。

噩梦中他杀了人，就用这双手，双手沾满了鲜血化身成为利爪，一下一下撕碎床上的人。

而床上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正是陆雨泉和陆雨迟。

他一下一下捅完，血溅的满身满脸满墙，一整个房子都变成血红，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眼睛。

而最可怕的是……他确实预谋要杀了他们。

梦中好像将他的预谋彰显给了全世界，像是还没开始作案就被发现了一切，被逮捕被绞杀。

没一会陆雨泉就端着一杯牛奶回来了，“喝点安神。”

接过来杯壁还是温热的，这男人跑去给他热了一杯牛奶，双手抱着杯子付东生没有喝，有些失神。

如果，如果一开始，他遇到的是这样的陆雨泉，会不会心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