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冷的目光洗礼，付东生垂眼咬着牙不吭声。

有时候他真的很怕陆雨泉，不是怕他打他，而是他能轻而易举窥探自己的想法。

他所有的一思一想都像是无遮掩的袒露在陆雨泉的面前。

兵法讲究一个礼尚往来，然而陆雨泉要将把所有的可能一开始就扼杀在摇篮。

陆雨泉总是说他聪明，也不过是小聪明罢了。

一个人能掌控你的社会资源，又能掌控你的灵魂，那该怎么逃脱呢？

早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了。

“不是很喜欢唱歌吗？”陆雨泉挑眉，“继续唱。”

侧放在腰侧沙发上的手几握几放，付东生被耻辱笼罩的抬不起头。

“陆哥，老公，宝贝儿~”沈玲扑进陆雨泉怀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别闹了！”

嗤笑一声陆雨泉收回视线，“我给你这个面子。”

以往这种时候陆雨迟都会给付东生些许安抚，今天却没有那个心情了。

一个人用你的爱来伤害你，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付东生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去切蛋糕的时候都凑了过去，付东生就往后仰着靠了下去。

人群围成了一个圈，他一个人独在圈外，四肢放松的瘫在沙发上，神情游离的盯着天花板。

正在切蛋糕的陆雨泉刚切下一刀，透过人群看见了他神游天外的样子，阴影中目光变得幽暗。

切完蛋糕都在吃蛋糕，只有付东生睁着双眼看天花板。

陆雨泉笑笑，亲自拿了块蛋糕给他。

吓了一跳付东生马上坐端，接过蛋糕吃了两口开口说了今晚对陆雨泉说的第一句话：“生日快乐。”

陆雨泉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凌厉的眸子深处蕴藏着一丝晦涩。

他在付东生身边坐下，长手长脚舒展开来，“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给我送祝福的？”

他是真的好奇，对于一个暴打过他凌辱过他的人，他是怎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

刚吃了两口蛋糕，闻言付东生抬起头认真且诚恳：“抱着你今天放过我的心情。”

陆雨泉笑了笑，声音低低的，只是从那低低的笑声里逐渐蔓延出逼仄的气息。

“你太聪明了，付东生。”

“你要身处我的位置只会更聪明。”

陆雨泉的笑意扩散，倒像是真情实意的笑了一般。

见他笑得开心，付东生也不再理会低头认真吃着蛋糕，高级的糕点和几块钱的小奶油蛋糕口感上区别还是很大的，付东生曾经以为自己是不喜欢吃蛋糕的，原来只是因为原来吃过的并不好吃。

廉价的奶油散发出一股塑料的味道，动物奶油却是一种绵密而香甜的口感，从唇齿中划过是异常清新的味道。

他低头吃的认真，似乎脸上还带点笑意，是个非常自得其乐的姿态。

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他永远像个孩子，真挚而坦诚。

陆雨泉看着他，眸色深谙，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第23章 宠物

手上一小块吃完了，付东生看了一眼那三层高还剩大部分的蛋糕，站起来走过去自己切了一块。

端着盘子往回来走，走到一半陆雨泉站了起来，攥过他的手腕，“走，带你看点东西。”

看见这边，角落的陆雨迟也走了过来。

一开始引他们进门的男人在陆雨泉的招手下走了过来，“现在去吗？”

“对。”陆雨泉点头。

跟在他们后面付东生感觉到奇怪。

从角落的楼梯往二楼走，到了幽暗的走廊付东生记忆深处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漫上心头，他脚步踌躇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