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相较取其轻,是站在这里被人参观，还是坐在沈玲身旁。

付东生选择了坐在沈玲旁边。

自己的女人和自己养的小玩意坐在了一起，陆雨泉顶着双重绿帽点了根烟缓慢抽着面色不变。

沈玲问：“和陆雨泉相处一定很难过吧，他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付东生不敢回话。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养小男孩，你一定有什么独到之处吧？”沈玲又问。

这话付东生压根没法回答。

知道陆雨泉是个闷葫芦，没想到付东生也是个闷葫芦，沈玲有些崩溃的叹了口气，“真无聊，你们男人！”

没想到付东生竟然开口了，语气温和：“可以聊点别的。”

“？”沈玲迷惑。

“如果你想聊天，可以聊点别的。”付东生说。

沈玲笑了，明眸皓齿花枝乱颤，如果付东生去当牛郎一定可以引得富婆一掷千金。

“比如什么？”沈玲问。

“实事、音乐、小说都可以。”

陆雨迟坐在一旁气的浑身发抖，和自己待一天一句话都不说的人，当着他的面撩妹？

撩的还是自己的大嫂！

气的想吐血，一看自己大哥，不动如山的坐在那神态自若。

“嗯……”沈玲托腮思考，“有人说过你声音很好听吗？

付东生点头：“有。”

沈玲笑，如果别的男人这么说，她肯定觉得对方过于自信又过于轻浮，可是如果付东生这么说，她只觉得坦率的可爱。

“那你唱歌应该很好听吧？”

“只算会唱。”

那种纯天然的质朴和真诚，让你看着他眼睛的时候会被轻易打动。

“那你可以给我唱一首吗？”沈玲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

对于一个刚给自己解过围且漂亮如花的女人，付东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所以他答应了下来：“好。”

一旁侧着耳朵听的陆雨迟反而不生气了，靠着沙发半躺下去不愿意偷听了，只觉得伤心。

本来就可以唱歌的地方，只是大家都顾着聊天喝酒，实际上并没有人唱，沈玲拿了麦克风给付东生。

随手接过来付东生看着平板，指尖划了划选了首歌。

付东生选了一首老歌，唱了两句屋子就安静了一些。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分。”

正如他自己所说，只能算会唱，偶尔一两个音节还会跑调，但是没人忍心打断。

他的声音很轻，咬字清晰又带点生硬，像个孩子。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

“善良的人。”

……

唱吧付东生放下麦克风，有点腼腆的冲沈玲笑了笑。

有三两零散的掌声响起。

陆雨迟忍不住了，带点愤恼的问：“你是不是有病？”

“谁你都能讨好，除了我是吗？仗着我对你好是不是？！”陆雨迟眼睛都有点红，多日来遭受的冷漠和无视早就让他忍无可忍。

如果他爱的人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话，他尚可忍受！

可是他明明可以和善的对待别人。

他吵他的，付东生垂眼不理会，连一个眼神都不乐意施舍。

“呵。”陆雨泉嗤笑了一声，目光挪在付东生身上，打量了两眼又挪开，“他不是有病，他是太聪明。”

“太懂怎么让人不好过。”陆雨泉唇边带笑，“诚心跟我们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