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会失控地咬上那从不存在腺体的后颈,疯狂地向着那里注入永远不会被保存下去的信息素。

宋之澜的眼泪也很冷,像一根能够勒住许越咽喉的钢丝。

在这些年里,它始终束缚着许越心中的怪物。

我不能伤害小澜。不能让他疼。不能再让他流血。不能再让他不舒服。不能再让他痛苦。不能再……

许越想,可是我好痛苦。怪物没有一刻不再试图占领他的理智,在白诺的那一次里……就是他的第一次败仗。

我会不会就此节节败退,会不会……

灵魂中的爱意与肉体上的欲望就像古罗马斗兽场里厮杀的野兽,许越又想,我是不是终有一日将被撕裂?

我……

他没能再继续沉沦思考下去。

因为浴室的门打开了。

宋之澜走了进来,赤身裸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抚摸着他的眼睛。

他听见他很轻地笑了一下,说,许越,你又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了吗?不就是被小财咬了一口,要不要这么伤心啊?

一滴水花落到了许越的眼尾,又从那儿,滑到了许越的唇上,就像落在草叶上的晨露,摇摇欲坠。

交缠的呼吸,氤氲的雾气打湿了透亮的镜子,映现出两只交叠的身影。

不要哭。

宋之澜被颠得一上一下地起伏,整张脸都被熏得泛起红潮,他用湿漉漉的手抱住许越的头颅,令其靠向自己的怀里。

就像母体在重新收纳自己的孩子。

不要哭。